他辛辛苦苦为李氏打拼了二十几年,到头也不过百分之五的股份,自己的亲爹也太偏心了。
“爸。”他忍不住开口,“泊然什么都不懂,光凭一句话,您就给他百分之四点五的股份?还让他当地产部门的总裁,这比空手套白狼还要狠。”
李万年瞥了眼自己的二儿子,没好气地说:“你有什么好眼红的,你们每个人的股份都是百分之五。”
李立行被这话咽得想吐血,“爸,按照集团现在的股价,眼下的百分之五跟几年前的百分之五,可是上百倍的差价。”
“难道这些年的集团分红让狗给吃了?”李万年的决议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李立行心中气恨得很,他在集团辛辛苦苦打拼二十几年,不但没有功劳,还被父亲看作是争夺家产的狼。
而李泊然,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到一切。
就算明知道会得罪父亲,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说:“这样一来,泊然手中就有了百分之五点五的股权了,他没有任何业绩,难以服众。”
李万年对他的心思无比清楚,说:“我行使自己的董事长权力,从来不需要服众。”
李泊然嗤笑,看来这老爷子还真是看中他啊!
不过自从他使奸计害死自己的母亲,两个人就已经没有合好的可能了。
要不是迫于辛子安的淫||威,他才不会回来跟老爷子说任何一句话。
李立言见二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能充当和事佬,说:“爸,立行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做事,多少也得考虑其他董事的感受。您忘了吗?陈老可是一直想收购您手中的股份。”
李万年皱了皱眉,大儿子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陈老是集团的大股东,集团改制之初,他是起了关键作用的人物。于公于私,陈老是万万不能得罪。
他看了眼李立言,“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李立言早就打好腹稿,说:“股份可以转让,但合同上附加一个条件,如果在一定的期限内,泊然不能带领公司更加强大,该合同终止,转让无效。”
李万年想了想,如果能成功拿下那个项目,少说也能让整个集团的总资产翻上几番,应该可以堵上不少人的嘴巴。
他问:“泊然,你怎么看?”
李泊然的任务只是拿到行使权,然后用家里的人脉签下那个项目。至于赚钱的事情,自然有辛子安,他才不需要担心。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没问题。”
李万年转头看了看李立行,李立行摊开双手说:“只要过了董事会,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好,就这么办。”李万年最终拍板,立刻让李叔联系集团律师,急忙赶来拟好合同,并当场跟李泊然签字盖章。
多年的心事了却,李万年心怀畅快,拉着子孙三人又喝了几杯。
*
震耳欲聋的音乐撞击着酒吧里每个人的鼓膜,心跳的律动跟着音乐的节拍,几乎跃出了胸腔。
唐惊蛰独自坐在吧台上,将手中那杯红蓝相间的鸡尾酒灌入口中,先冷后热的感觉顺着食管流入胃部,然后散至全身。
那一瞬间,仿佛从寒冷的南极跌入了炽热的火山,强烈的冷热反差,给他带来生理上的无限刺激。
“再来一杯!”他将杯子重重放在垫子上,放肆喊道。
“帅哥,不好意思,‘冰与火之歌’每人限点三杯。”调酒师看着这个漂亮的男生,贴着他的耳朵道。
“真是无趣。”唐惊蛰口吐酒气,指了指自己的酒杯,“来点更烈的。”
调酒师点了点头,取出一瓶绝对伏特加开始调制。
唐惊蛰仰起脑袋,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摆,纷乱的刘海滑开,露出他那张白净俊俏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