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念后退两步,认真地问容肆。
容肆嘴唇微动,到嘴边的话并没说出口。
沈明念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她再退几步,直到退离容肆好几步远,才自顾自的说道,“酒会的消息是容思思带回来的,我本是想让你送我们一起去,但秦特助说你晚上要加班。”
“酒会上顾温玥和乔佳丽因为礼服对我发难,我怼了她们个没脸,然后去见了一位故人。这人你也知道,就是晏潮声。”
“我不知道照片和视频里都有些什么,但我跟晏潮声的关系远比你们想像的纯洁。”
容肆盯着自己落空的双手,闷闷开口,“他叫你HONEY。”
他都没喊过她甜心宝贝,晏潮声凭什么可以。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HONEY只是口头称呼而已。”
她这不以为然的解释,让容肆语气更加幽怨,“你很了解他。”
沈明念叹气。
有些事她原本不打算告诉他。
但现在看来,要是不说他怕是会胡思乱想的更多。
倒不如,她一次性的解释清楚。
“当年外婆去世我离开小镇,本应该被接回沈家。但沈源忙着跟乔佳丽母女享受家庭,我便出国跟着妈咪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我妈咪爱好众多又天资聪颖,膝下收养了几个孩子,他们或多或少从我妈咪那里学了点东西,便一起喊她师父。晏潮声是其中之一,按年龄大小排序,他排第四,我年纪最小排第五,也是他们嘴里的小师妹。”
“他们对我来说,就是一家人。若我真要跟他们有个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她解释的认真,但容肆心里五味杂陈。
知道她跟晏潮声没有别的亲昵关系,他心里松了口气。
可同时又觉得憋屈,他在容家度日如年,思念成疾,她身边却多了那么多的新玩伴。
他盼着早日找到她,屡行承诺,她却早就忘了他。
难怪她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找他,原来他早就不是她的唯一了。
这个认知在心里生根发芽。
容肆孤寂落寞的转身,打算走回沙包前。
沈明念拉住他,“怎么不说话?”
她说的这么清楚,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如果这次你没想起我,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记得你曾答应过要做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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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拗地看着沈明念,眼神专注又带着明显的委屈。
仿佛只要沈明念点头说是,他就能哭出声来。
沈明念感受到手上粘粘的,低头发现拳套里有鲜血涌出,她扯下两个拳套,看到男人鲜血淋漓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