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件事,自己要不要顶上。
赵越从来不畏惧困境和对抗,甚至有时候会有点喜欢,但他也绝不会没有胜算就冒然出手。
因为,他要胜利。他从来就不喜欢失败。从来,就不。
那么,刘非怎么办。
让他输掉一切,然后被冯尹弄到手?然后呢?成为冯尹的玩物?
赵越忽然一阵恶心,扶着沙发一阵干呕。
赵越看着窗外,目光缓缓深下去,黯下去。
刘非到家开门,屋里黑漆漆的,隐约看见沙发上躺了一个人,放轻脚步走过去,原来是赵越躺在沙发上,已然睡着。轻轻拨了沙发旁台灯的开关,灯光温暖柔软,赵越的脸色很不好,而且睡梦中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痛苦。
刘非心里莫名涌起一阵酸涩,赵越遇到什么事了吗?伸手轻轻触在赵越的额头,凉凉的,刘非蹑手蹑脚拿了毯子给赵越搭上,然后安静的坐在地毯上,转头便可以看到赵越的脸,甚至感觉到赵越的呼吸。
赵越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起来,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低头,身上搭着一个毯子,大非回来过了?
茶几上一个纸条,“哥你饿了可以打这个电话,他家的东西还不错。小非。”后面附一个电话号码。
赵越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条,好一阵沉默。
刘非一上午忙得跳脚,手里的公司业务扩张,新来的经理有点应付不来,刘非这边自然就不得不跟着忙,好容易到了中午算是歇口气,电话叫起来,刘非一看,接起,“庭庭?”
“非哥,晚上陪我喝酒好不好。”陈庭庭。声音被霜打了一样。
“怎么了?”
“张肖跟我吵架了,心情不好……。”
刘非现在急需要放松,喝酒么,无妨,“打电话给越哥了没?”
“打了……。”
“晚上见。”
刘非想着还是不放心赵越,他也是商场上多年行走的人,虽不能说明察秋毫,但有些脸色还是能看个□。
赵越很明显不对劲。
刘非一路开车赶回赵越家。怕赵越还在睡觉,开门的时候动作很轻。
落地大窗边倚了一个人,白衬衫,黑色的缎面西装背心,上好质地的挺拔长裤,光着脚。手里托着脚杯,里面有殷红的酒。
大窗开着,一阵阵的风时不时的路过,托起轻纱质地的白窗帘。白窗帘柔软飘拂若海底的带草,窗边的人随着飘拂而若隐若现。
刘非唤,“哥?……”
赵越转头,看着刘非,脸上却没有刘非熟悉的笑意。
刘非弯腰脱鞋,赵越那晦暗不清的目光,让他心里已经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