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安静的脱了鞋。
赵越站在刘非身后,一言不发。
刘非倒在大沙发里,拿着遥控器风轱辘一样转频道,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赵越在卧室里折腾了一阵,出来:“你要带些什么?我顺便一起打包,后天就要出发了。”
刘非不说话,抬头看着赵越,看了好一阵,无力的转了头:“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赵越拿了两罐啤酒在刘非身边坐了,递了一罐啤酒给刘非。
刘非接过来。
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喝酒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刘非歪了脑袋靠在赵越肩上。
赵越抬手在刘非脸上轻轻拍了拍。
“哥,你有没有觉得累的时候?”
赵越搂了刘非的肩膀:“嗯。怎么可能没有。”
“哥,我要是没心就好了。”
赵越皱了眉转头。
刘非冲着赵越灿烂的笑,眼角红红的:“我说着玩的!哥,我去睡觉了。”
刘非不等赵越回答,站起离开。
刘非一觉醒来,屋里已经没人。
桌子上有早餐。
一张字条。
赵越手上事情不少,又要去英国,自然要把手边的事安排好。
刘非看着桌上的早饭,愣了一会儿神,开了手机,运营商提醒灌进来,有二十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信息,
“大非,你在哪儿,”
……
“有什么情况吗?给我回电话,我很担心你,”
“回电话。马上。”
……
全是赵越。
刘非无力的趴在桌上。
心里翻搅着痛。血液好像都冻结在血管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的不能。
刘非拨了一个号码,“庭庭?有空没?”
陈庭庭当然有空。对他来说,玩才是他最喜欢的事业。两人约了一个位于锦巷子里的会所。
大宅子,装修自不必讲。定位于高阶,自然有乾坤玄机。
陈庭庭和刘非进门,一个领班就笑盈盈的迎过来,“陈先生好,”
陈庭庭也略点了下头,“你们经理在吗?”
“在,您房间里等。”
游廊很安静,廊子侧面是很多安静的房间,装修的古朴典雅,养人神气。
槅扇把屋子分成三部分,中间屋主要是一张茶桌,两侧的两间,里面有床。
不一会儿一个金丝眼镜职业装的中年人进来,跟陈庭庭打招呼,陈庭庭问好,“有新鲜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