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我们之间也不能算是毫无关系。”
江贺宁继续说着,完全没有顾及陈向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既然你想跟我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做兄妹也不是不可以吧。”
她专挑能让陈向东暴怒的话来说,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很显然,她自己已经在疯掉的边缘。
但是她不在乎,甚至觉得这种往别人心口戳刀子的行为让她不再那么压抑。既然陈向东强留她在身边,也一定会做好了这种准备。
江贺宁觉得周蓉才是受害者,她妈妈还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疗养院里,但是江致远不知所踪。
那个人,也配称得上是她的父亲么。
一直以来的敬慕朝夕之间变成了不解和愤怒,江贺宁觉得活着的跟死去的人都对不起周蓉,她想起陈念肖的眼睛,讽刺地笑了笑。
这么看来,那女孩确实有两分江致远的影子呢。
陈向东靠在椅子上,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在顷刻之间褪去,良久,他古怪地笑了一下。
“说完了吗?说完我们该去登记了。”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江贺宁在说什么,他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面前这个女孩不会离开他。
随即,男人倾身过来附在江贺宁的耳边,“阿宁,我们结婚后,你想喊我什么都可以。”
“老公或者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得阴晴不定,“哥哥。”
说罢,他顺着女孩的脸颊亲到嘴角,眼睛里是令人窒息的沉迷跟占有欲。
“没关系,既然阿宁喜欢玩,我陪着就是了。”
江贺宁下意识就扬起手挥向陈向东的脸,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混账程度。
但是男人轻而易举就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然后纵容地把她圈在怀里细细密密继续吻着,“阿宁省点力气吧,留到晚上好不好?”
陈向东的心兴奋到发抖,饶是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隐约期待江贺宁会继续跟他闹下去或者说一些更令人难听的话。
没关系,从江贺宁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可以被他理解为情趣。
陈向东的眼神落在女孩凌乱的发丝跟白皙的脖子上,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吻不断下移,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
动情后的阿宁,美得令人从身体到灵魂都在颤抖。
江贺宁察觉到危险,她没想到陈向东禽兽到这种地步,下腹部仍然会有手术过后带来的不适感,她气急,直接咬上男人的耳朵。
陈向东闷哼了一声。
他笑着抬头,一点生气或者恼怒的样子都没有,“小混蛋……”他叹息了一声,然后重重亲在女孩湿润而又柔软的唇上,想加深这个吻,但还是克制住了。
没关系,他们之间不缺磨合的时间。
“原来阿宁这么会咬……是不是故意这样然后勾我吻你?”他作势在女孩耳垂上不轻不重啃咬了一下,看到她耳后染上漂亮的粉色才肯罢休。
“没事的,等我们回来,想怎么咬都随你。”
江贺宁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出任何一点玩笑的意思,但是她最后绝望地发现陈向东竟然真的铁了心要跟她登记。
上一代的错误延续到这一代,她觉得头痛欲裂。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江贺宁冷着声,她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男人,这时候只恨自己力气不够大,明明是两人在对峙,但是硬是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直接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我给你买了一条白裙子,试试好不好?”
陈向东对江贺宁的话置若罔闻,他亲亲她的鼻尖,看她额头上又沁出一些汗,便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好在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