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你不去?”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上冒出,水无灵艰难的吞咽了一下,道:“尊主,我。。。”
“也罢,”这紫衣男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居然没有因为水无灵的抗拒而发火,语气甚是轻松的说:“那你留下吧,好生看着小九,这令牌是她带来的,自然也能把其他的令牌给我带来!”
“是!”水无灵吐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从屋里退出来是,冷不丁瞧见屋外不远处的角落中站着白衣白发的男子。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怒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白渊心中对清九的伤势一直有愧疚,本想向水无灵打探一番,可见这状况,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水无灵杀人一般的目光将他凌迟了无数遍,逼得白渊咬紧了牙关,缓步走上去,道:“水巫师,清九的伤。。。”
话还未说完,胸口顿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逼得他堪堪往后退了几步,勉强提起一口灵气压住心中的五脏翻腾,大口喘气的说道:“巫师,你!”
“这一伤是我提小九还你的!”水无灵冷冷道:“她的伤是好了,只是心里的伤却不可能好!”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白渊的表情,径直走了出去。
白渊挣扎着走了几步,靠在墙边,几番调整之下,吐出一大口污血,胸口的压抑才慢慢退去。可一想到清九被自己打伤垂死的摸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那天为了抢夺木家的令牌,白渊不得已出手将清九打成重伤,清九为阻拦白渊抢夺,用手臂挡在身前,不料却被风力割伤了。
当时白渊并未对此表示多少关心,他拿到令牌后便迅速离开了,而后水无灵回来时才发现清九的长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一滴滴往下滴着鲜血,而她已经靠在门房边有些昏迷了。
这一情况将水无灵吓得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将清九抱回屋里包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清水一盆盆的染成了血色,才将清九的手臂保下来。对此,水无灵是恨死了白渊,而清九却一直不愿多说话,只想将这件事淡忘。
白渊后来得知清九手臂的伤势极其严重,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可大错已经铸成,自己还能有什么补救方法?
若是以前,两人没有生出隔阂时,这事情尚还有回转的余地,而今这双方对此不休,他要如何抹去清九心中的伤痛。白渊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越来越悲凉。尊主说他可以封印自己身体的修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靠在墙边狠狠吸了几口气,感觉身体里的灵气渐渐恢复,白渊的神色恢复平常。他定了定神,心中几番纠结,终于忍不住走向水无灵的小院。若不去亲眼看看,他实在无法平息心中的担忧。
白无双皱着眉头丢出几道雷电,雷电将银针劈成了黑色,却对树根丝毫无损,愣是让他又气又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木清攸等人的情况,若是在林中这样耗下去,根本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进入水月谷!
金茯苓也急得跳脚,她试着调动四周的灵气,将灵气汇聚成到身前,企图调用大自然的力量将树根摧毁,可灵气在树根旁徘徊许久,硬是怎么也不能被它吸收,无奈只能放弃。南宫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干瞪眼。
三人顿时愁眉苦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这时已经临近晌午,阳光从头顶的树叶中投下了,照在三人身上,将愁绪驱散了一分。
“哎,怎么办?”金茯苓看着动也不动的树根,忍不住一连叹了好几口起,对身边的白无双说:“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在吧,也不知木清攸他们的情况。”
白无双眉头皱成了一段,他心中也没有底,这树根刀劈不断,雷电也打不断,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破了这该死的阵法?一想到这里白无双愤恨的跺着脚,将周围的草丛都踩了一个遍,脑子里乱作一团。
“你们快看!”南宫月欣喜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树根上,只见一道道的阳光正从头顶泄下,一缕缕落在树干上,煞是好看,只是那树根却有些怪异。
阳光落在哪一处,树根瞬间就活了,急急避开。但由于那男子的青烟,它动作极其缓慢,身子已经被阳光照射到,才能挪动一分,而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一瞬间就冒出了小小的火花。
“这才是办法!”白无双双手一拍,高兴的喊道:“快,快将周围的树干全拆了,让阳光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