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傅逸没有掌握好力度,没几秒石桌便在他磅礴的掌力下碎了,他武功何时这么厉害了?不等她想完,傅逸便用近于得了绝症一样痛苦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了,才悠然开口道:“我的手……骨折了。”
沈凌酒:“……”
把奄奄一息的傅逸送走之际,他还不断的冒着冷汗交代:“昭王不要你,你也不要伤心,不管如何,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娶你。说着,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我……我不介意……”
“诶,等等……表哥,我介意啊。”
沈凌酒挥帕叹气。
她转身打算睡个午觉去去晦气,可傅逸前脚走,苏以泽便来通报道:傅夫人便带着傅逸新纳的妾室登门拜访了
来的那叫一个快,准,狠。根本不给人婉拒的机会。
沈凌酒一脸紧张,略微蛋疼,“你说我这会儿可不可以晕过去?”
苏以泽听了,闲闲看了她一眼,凉凉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打起精神。”
沈凌酒点头,神色肃穆而严谨,“师傅你总是把真理运用的如此娴熟,一针见血得让人动容。”
苏以泽微微抬眸,神色高深而莫测,而后缓缓开口,“为师就当你夸我了!”
“好说好说。”
这时傅夫人迈步进了小院,见到沈凌酒的那一刻,沈凌酒正躺在藤椅上,一副奄奄一息,浑身无力,说话嘴唇都在发颤,虚弱到活不过三天的样子,让傅夫人那张乌云密布的脸骤然阴转多晴。
“哟,酒儿,还没好利索呢?瞧你这菜一样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虐待你呢?”
说着傅夫人坐到她对面方才傅逸坐过的位置。
沈凌酒摸摸脸道,“方才逸表哥过来,一掌拍碎了我的桌子,我这脸色大概是那时候吓的,现在还腿软呢。”
傅夫人就是得知傅逸来了沈府才急忙赶来,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此行的目的,傅夫人努力维持脸上的笑,“我还是那句话,不管逸儿做了什么还是向谁许诺过什么,只要傅家没同意,一切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那是自然,逸表哥毕竟只是你们傅家光耀门楣,传宗接代的工具,当然得听傅家的。”
“沈凌酒你……”傅夫人脸立刻沉了下来,站她旁边的连枝这才抬起头偷偷打量着沈凌酒。
这沈小姐虽然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却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眼神更是华光溢彩,让人挪不开眼睛,突显的精致五官让人不觉遐想尔尔,若不是有块胎记,堪称绝世美人,气度风范不输大家闺秀,一言一词心思玲珑剔透,最重要的是,她从沈凌酒言语中听出了不屑,听出了对付傅逸的惋惜,唯独没有半分男女爱意之情。
“他身为傅家长子,自当以傅家荣辱兴衰为己任,别说一己之好便是牺牲性命于家族面前也算不得什么。他的事,你无需操心,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说完,傅夫人扬眉,而后缓缓坐下,不疾不徐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轻抿一口。
“坊间传言你在画溪苑上不知廉耻的向昭王表达爱意,共处一夜名节尽损后,昭王又对你多加避讳,看样子也不打算给沈府一个交代,你说你长得丑就算了,现在又摊上这么一件糟心事儿,以后谁还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