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叹了口气,顶着身后单六奇怪的眼神,单以尧继续自己的切丁大业。
厨房这边单以尧忙的热火朝天,另一边竹徽避开人跑回自己的院子将自己反锁在屋里。
一进屋所有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
竹徽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背靠着门慢慢的滑落。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又回到了嫁给单以尧后不久。
仿佛上一世都是他的一个梦,一个真实的,预见了未来的梦。
又想起今天单以尧的那个吻,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嘴角,泄愤一样的用力擦拭。
却越擦越崩溃,心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压的人喘不过气。原本粉嫩的唇被他擦的殷红,似乎恨不得把嘴撕烂一样。
明亮的屋子里撒满了阳光,却没有一丝一毫能照进竹徽心里,怀着满腔的委屈无力的抱着自己,将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随着眼泪全部宣泄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哭够了,竹徽扶着门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你不能再喜欢她了知道吗?”
“你已经因为她死过一次了。”
“可惜到死她都不喜欢你。”
“所以你不能再喜欢她了。”
“但是要让她喜欢你,爱你,宠你,不能落得上辈子的结局。”
竹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句一句的说着,提醒着自己。
其实他现在也才嫁给单以尧没多久,如果能回来早点就好了,他可以直接不嫁。
但现在已经嫁了人,就没机会反悔了,他又不可能去找单以尧合离,他家还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就只能想办法争个宠了,起码他对单以尧的了解要多的多,她喜欢的样子,他也是可以装一装的。
一句一句哄着自己,等情绪稳定了,脸上也没那么狼狈了,竹徽唤人进来伺候。
下人端来了铜盆,巾帕,铜壶进来,兑好了水,浸了帕子,竹徽将自己擦洗了一番。
原本湖蓝色的衣裳换了,换了身石榴红绣着四季花卉的衣裳,有大朵的芍药花拦腰盛开在锦缎之上,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将原本的发髻拆开,让小侍替自己重新梳了个发髻,挑了套鎏金嵌红宝石的首饰簪了几个。
耳垂上原本戴着的珍珠耳坠也被取下,换上一串流苏耳坠,微微歪头,流苏便跟着轻晃,扫过洁白的脖颈。
带好首饰,竹徽这才对着镜子细细的上妆,之前他总是爱将眉毛化成弯弯的柳眉,宛如天上弯月,尽显婉约温柔的味道。
现在却是将眉毛在柳眉的基础上微微加粗一点,眉尾处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合着眼线上挑,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努力做到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
女人啊,嘴里说着喜欢温婉端庄的男子,实际上还不是被妖娆妩媚的狐媚子勾着跑!
竹徽对着铜镜练了半天,终于是看着镜子里的人微微勾唇都是诱人的模样,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