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谌缓缓从轮椅上站起身形,背对着全杖,背影刻印在墙壁上,孤冷而决绝。
“我的君儿,也是你能评论的?”
“呜呜,我,你到底是谁?你到底……”
“想知道我是谁,那你最好接下来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听懂了吗?”
看着卫景谌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的杀气,手腕上盘绕的十八罗汉此时却像极了张牙舞爪想要将他吞噬的恶鬼。
全杖浑身颤抖,下半身浸泡在水中却又不知为何一股尿液喷涌而出。
卫景谌拧眉,很是厌恶的盯着他的双眼,冷凄凄的说道:“讲,当年究竟是谁要你对先皇后下的手?”
久远的话题,似乎一下让他联想起那个年代。
全杖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在臭水之中,若不是手上仍被铁链禁锢,只怕此刻早已瘫软如泥……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不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全杖,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这辈子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就算你死了,皮肉生蛆,骨头碎成粉末,也只能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
瑜飞生硬的嗓音,惊吓的全杖体无完肤,他嚎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老实说,当年之事,是谁指使的?”
“我,我不知道……”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卫景谌从地上卷起一颗石子,再次朝着他的肋骨踢去……
骨节断裂的声响不及他的惨叫,全杖哀嚎着抬起头:“别,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是韦贵妃,是韦贵妃娘娘……”
韦贵妃?也就是当今的韦皇后?看来这些年他的调查与猜测并没有找错方向。
卫景谌又缓缓落座在轮椅上,手中捻着珠串,声音平稳的说道:“那卫夫人呢?又是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胡乱的摇着头,全杖快要晕厥的脸上仍旧是死性不改:“没有,卫夫人的事与贫道无关,都是那个贱婢,是初杏想要当上卫府的夫人,才会对她的小姐动的手!”
另一根肋骨不期而遇再次断裂,痛得全杖整个人跪在臭气熏天的水牢中,苟延残喘不已。
“全杖,你以为我是谁?若没有真凭实据,我又何来找你?若是再敢说一句谎话,我现在就废了你。”
全杖叫苦不迭,意识恍惚之间,时断时续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当年你给先皇后下毒之时,她已怀有身孕,你不会不记得吧?”
“那,那又怎样?那小皇子一出生就已经死了,是个死胎,是……”
“呵,呵呵,死胎?你的主子当然是想要看到这个结果,不然她怎能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