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弹得真不错,对吧?”
卫君拂满脸和颜悦色的笑容,长佩公主视线调转看向了卫娇娇……
“母亲,娇娇弹奏的就像是我在秦淮河畔画舫上听到的那般,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刚刚在自居甚高的卫娇娇才悠然起身下拜,就被卫君拂这句话僵得动弹不得。
秦淮河畔的画舫?那说得岂不是那些以色侍人的瘦马?
卫娇娇无法忍受,猛然抬起头,一张粉白凌乱交错的面孔,阴鸷而残忍的冷笑道:“五姐姐如此觉得娇娇弹奏的不成气候,那不如就由五姐姐来弹奏一曲,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
以为用这种法子就能让她下不来台?
也罢,今儿就让她们开开眼又如何?
卫君拂半托香腮,似是一副愁云惨淡的表情:“母亲……君拂……”
“呵,呵呵,怎么?五姐姐不想弹奏?不过也是了,毕竟五姐姐因自幼长在乡野寺庙间,大概这些世俗之内的事情,你应该也是不懂的。”
“你放肆,本宫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编排,拂儿就算是……”
长佩公主几番维护,却被卫君拂满脸堆笑的挡住:“母亲,原本君拂以为,在众人面前弹奏本就是侍人舞姬所能,故而君拂不愿;可如今有人要在母亲的寿宴上打您的脸,君拂可就不依了,既是如此,君拂就献丑了。”
飘飘然起身,走到卫娇娇身侧,看着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卫君拂轻慢的用手指挑了挑琴弦:“徐嬷嬷,我觉得这琴好像脏了,不如您去帮君拂换一架来?”
徐嬷嬷了悟,转身呵斥道:“小郡主是什么身份?莫要让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坏了她那双手,还不去把府上最好的琴抬上来。”
什么叫乌七八糟?他们竟然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怀恨在心,卫娇娇将藏在袖口中的指甲掰断了一截,她眼神再次看向一直在众多宾客间游走的宋家兄妹,哼了一声。
正准备东山再起的宋怀庆闻听声音,转身看到卫娇娇的眼神,忽然觉得这女子可怕的很。
他马上凑上前去,开口叫道:“手法不行,就是换做伯牙的古琴也还是不行的。”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家君君会不会,还轮不到你来估平。”
一直算是不打算挑事的老国公滂沱的气势,瞬间将宋怀庆压得死死的。
“老国公,有些时候,技不如人就不要怕别人说,再者说了,珍妃姐姐不是说过,人无完人,不会就是不会……用不着怕别人笑话,咯咯!”
不失礼貌的用手拢了拢鬓角被风吹散的发丝,玉贵妃故意让老国公下不来台。
卫君拂娉婷容貌,笑不露齿:“宋公子,你百般维护娇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娇娇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但是你如此贬低他人,似乎……不大好吧?”
“你说什么?你说这,这卫娇娇跟宋家的公子是……”玉贵妃刚刚的好心情此刻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