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安宁带着人赶到以后,便直接进入茅草屋内。
屋内正有一人被人绑着手脚,嘴里塞了块布,硬生生将双颊都撑的鼓起来。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其双眸妩媚,姿色娇艳。
陈安宁止步于他面前,抬手将其嘴里的布慢慢抽出。
“朔北九皇子,竟逃到了我大祁,传出去只怕会有损朔北颜面。”陈安宁勾起唇角,笑意跃然。
前来此地,他特意穿了常服,佩剑也不曾带,只得顺手拔出高义的腰间佩剑。
利剑出鞘,直接抵在面前之人的脖颈上!
“呼延霂,如今放了你是绝无可能了。你若是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倒是能给你个痛快。”陈安宁道。
呼延霂脸色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可看着面前之人,他却又不得不拼尽全力乞求:“陈将军饶我一命,日后我可为陈将军做任何事。哪怕是双手将朔北皇位奉上,我也甘愿。只要陈将军能让我回到朔北,我定然能夺下皇位,将其赠予陈将军。”
他嗓音发颤,眼底尽是乞求,仿佛只要能让他活下去,他当真甘愿做任何事。
“我只求能回到朔北,能为母亲报仇。到时若是陈将军想取我性命,我绝不会多言。”呼延霂不住地求着他,可饶是如此陈安宁的脸色也没有半点缓和。
陈安宁只是冷冷的问他:“你是如何进入大祁的?”
呼延霂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道:“若是陈将军答应饶我不死——”
“呼延霂,你无权同我谈条件。”陈安宁拧着眉打断他的话,眉宇间透着几分不悦,吓得呼延霂不敢再说。
眼见陈安宁面带怒意,他只得老老实实的说:“从珣州戍边大营往西走,约莫走一刻钟,在大祁西境与北境交界点,有一处丛林。此地无人把守,我正是从此处进入大祁的。”
就知道定然是有某地的把守不利!
陈安宁偏过头看向身侧的高义,递了个眼神。
高义当即心领神会,急忙退了出去先行离开安排此事去了。
可他走了,茅草屋内仍旧还有十几人在,屋外更是有三十几人在。
呼延霂为了能活命,不得不说出其他事,“之前也曾有二十个人从那里进入大祁,那些人是为了对霍家次子出手。只不过那些人来此地以后便没了音讯,多数是遇险了。”
“那二十人都是朔北的?”陈安宁错愕。
呼延霂点头,“正是,乃是我六皇兄所养的死士,全都口不能言。而且我六皇兄在大祁安插的还有眼线,且是在一些达官贵人身旁安插的眼线。陈将军若是能饶我不死,我愿将那眼线揪出来。如此也算是帮大祁了,更是能为陈将军立大功。”
陈安宁本想直接取其性命。
可如今听他说起此事,倒是犹豫起来。
真若是被朔北皇室在大祁安插了眼线,日后定然会更麻烦,确是需得尽早揪出来。
但他自是知晓面前之人狡猾,又故意问:“我又怎知你此言是真是假?万一并无此人,仅仅是你胡言乱语,故意借此机会将大祁搅得不得安宁……”
他双眸一眯,眼底翻涌着危险。
呼延霂眼前活命机会就在眼前,迫不及待的喊:“若是并无此人,那二十人又岂会在前些日子进入大祁?无非是得了那眼线的信儿,知晓霍家次子要来福鹿县查案,朔北才敢冒险派人来。否则是绝不会贸然派人前来的!”
如此说倒是颇有道理。
“那二十人前来所为何事?取霍小将军性命?”陈安宁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的事,隐隐猜到那些人多数是要将霍无妄带去朔北,而非是要取其性命。
果不其然,呼延霂如他所想的说:“非也。六皇兄仅仅是为了能将霍家次子带回朔北,并非是要取其性命。此事陈将军若是不信,大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