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却是听懂了,看来两人在这少不得打骂受苦,便问那金香玉:“此二人何处购来?花费多少?”
金香玉叹口气道:“老身实话实说吧,之前委实不知,半年前两个胡僧沿丝路而来要拜见官家,倒是会说前唐雅言,说是什么传教士,后来无人理会,相继病死,只剩下这两个鬼妞孤苦无依,老身便收留下来教唱小曲,如今学成一些便出来挣些银两,可惜竟无人欣赏。。。。。。”
高俅沉吟一番:“如此我便想买下此二人,你开个价吧!”
金香玉表情复杂,终于说:“本来学士喜欢,便送与学士也无不可,但恐开了头。。。。。。”
高俅点头:“无妨,本学士也有些钱财。”卢俊义怒道:“呱噪什么,只说价钱便是!”
金香玉伸出两个指头。王诜大叫:“我本为西域胡姬而来,如何是极西之地的良家妇女!你这贼婆娘拐卖人口,可知道我是何人?还敢要二百两!”
金香玉本来想要两千两,给他一吓这才想起对面的可是朝廷命官,自己竟吃了熊心豹子胆被钱财迷了心窍,赶紧又伸出三根指头乞求道:“好教大人得知,这二人还是黄花闺女,年方二八,半年来吃穿住用老身没少花钱,既如此,便只收五十两可好?”
高俅大喜,便拿出黄半仙的钱袋数了二百两交钞,又推却了卢俊义的好意:“便给你双倍价格,把二人的行礼物品给我送到,嗯,待我租个宅院,先送到。。。。。。”
卢俊义自然明白,赶紧说:“我在那聚宾楼包了几间上房,十分舒适,学士先拿来用。”
金香玉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止,还好高学士讲究,虽然没有大赚,算下来倒也不亏。
王诜兀自气愤:“先把身契拿来!再换几个胡姬弹曲助兴,可有那回族少女?”
两个鬼妞相拥而泣,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心。高俅收了身契,命她们在身边坐下,轻声细语的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可能听懂我的话?”
一个点头,蹩脚的说:“我叫黛安娜,她叫赛琳娜,我是盎格鲁人,她是罗马人。我会一点汉话,也会英吉利话,她会拉丁语,我也会,她不会英吉利话。”
王诜听的头晕,不耐烦的说:“好了!今晚这许多破事!酒也未喝!曲也未听,当真无趣!”
高俅笑道:“莫忘你前日之言。”
王诜垂头丧气,斥退了刚来的胡姬,闷闷不乐,刚想喝酒,杯子也被高俅拿走,只好喝茶吃菜,一点心情都没了,犹自嘟囔不如回家找凝香。
不过总体来讲今晚还是十分愉快的,高俅为王诜报了一箭之仇,还把二百两银子还给了他,他也不说什么赃物、报官了,吃酒也没有花钱。老渣男看高俅和卢俊义两人聊的火热,忍耐不住自己先回府找凝香去了。
他一走,高俅便告辞,卢俊义又把马车叫来,载着高俅三人回聚宾楼安歇。
黛安娜和赛琳娜如同两只****羔羊一样的惴惴不安,虽然脱离了那个每日苦练弹曲跳舞、被许多歌女所欺负的苦海,但眼前这个会说几句近似母语的男子又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生活呢?黛安娜不停的安慰赛琳娜,圣主的光辉不会熄灭,即使在万里之外的大宋,父亲们也会在天堂保佑她们,否则不会降下一个这样神奇的男人,这一定是圣主的安排,他不是唱歌告诉我们不要哭泣吗?
高俅一时冲动,买了两个金丝雀,这才想起金屋藏娇很是麻烦,尤其是语言不通,两人发育的很好,完全可以享用,可就这么张嘴去吃?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送到倚翠阁调教一番?不好,让慕凌烟知道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和撷芳楼那样都算好的。若买个宅院倒是省事,可自己哪有时间去照料两人?
他一时左右为难,带回丹若别院也不好,慕霓裳肯定会吃醋,那严廉,呃,要改名高廉了,也不是什么好鸟!真伤脑筋啊!
正苦恼着贵宾楼到了,高俅只好拜托卢俊义先帮忙照顾一两天,自己随后便来接走。
卢俊义有些意外,但仍是拍着胸脯请他放心。
高俅对两女交待了一番,告诉她们不要担心,自己不会抛弃、也不会贩卖她们,再等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临走时还说了句“Iwillmissyou!Goodluck!”这才骚包的走了!
一路上高俅想了很多,不能受制于人,万花门毕竟不是自己的势力,就连高廉也是人家的外门弟子,必须设法培植亲信,包括应对蔡京和章惇的威胁,应该抓紧时间多挣钱呐!没钱玩个鸟毛?还有人才,总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吧?去哪找信得过的人呢?那黑宋江也是靠砸钱博了个仗义疏财及时雨美名,但还不是靠断人后路才啸聚山林?
回到丹若别院,那严廉正在和张桐及一个门人喝酒,两人都胜利完成任务,细细一算,严廉他们竟然挣了足足三千五百贯钱!张桐也把自己干的坏事讲了一遍,几人捧腹大笑,直言过瘾,并询问下一步去哪里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