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下这人躲过她一招,虽然是将将躲过,可单凭此就知这人不是个弱的,时间上又来得这样巧于此她眉头一凛,背身挽剑,剑身再次出锋,瞬间攻向来人下盘。
&esp;&esp;谷余不得已一手抱酒,一手噌地抽出短刀进行防卫,他身为侍卫,佩刀自然不能算上乘,同那把流光涌动的涓溪更是没法比。
&esp;&esp;一攻,一守,瓦片在二人脚下咔嚓作响。
&esp;&esp;若说林师手下的咒术时而雅致,时而狠厉,出手间衣袖翻飞,勾勾手指便能扭转局势,那叶语安手下的剑术便是丝毫不带优雅,剑招快准狠,招招直取命门,若是熟悉的人在场,便能瞧得出,这剑招几乎同她师父蒋子道一模一样。
&esp;&esp;涓溪一出,谷余就知道自己不太能打得过。剑是好剑,招是狠招,这就是冲着伤他来的!他不想误了事,索性能屈能伸,右脚一撤,也不管脚下平衡,只要先躲过了这招,任凭自己抱着酒坛伴着碎瓦片哗啦哗啦滚下房檐。
&esp;&esp;边滚还边喊:“我不是刺客!是我家公子托我来送酒的!”
&esp;&esp;这一滚谁也没有料到,叶语安的剑便扑了个空,她挽剑花收了剑,站在房顶,“咦”了一声,没有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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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代我谢过你家公子。”林师站在门边,接过酒,朝他回了个礼,口中略有歉意,“今日之事,是我们误会了,抱歉。”
&esp;&esp;苏柳木把配好的伤药递给他。
&esp;&esp;谷余什么话也没说,药也没接,沉默地交了酒,转身走了。
&esp;&esp;“你说的一人,觉得是所谓他家公子?”苏柳木问。
&esp;&esp;“我有过猜疑。”林师坐回椅子上,道:“不过我现在倒觉得,不是他了。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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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景珉正趁着竹灯写些什么。
&esp;&esp;他看着一旁的谷余,片刻无言:“怎的送个酒,落得如此狼狈,被巡夜的武侯抓了?”
&esp;&esp;谷余复了命,正垂眼给自己的淤青处上药,嘀咕间声音有些失落:“还不如被武侯抓了。”
&esp;&esp;刘景珉“哦?”了一声,大概是觉得惊奇:“那是谁能让你这般狼狈,武功在你之上?”
&esp;&esp;谷余看了主子一眼,罕见地没有答话,自顾自隐入阴影里去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谷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sp;&esp;于城中
&esp;&esp;晨钟报晓第一声,林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