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绝对不会招惹他的。
钟落眉头皱了皱,对着被拆开的挂件一脸无奈,断了的绳子要从哪里接上才好。但同时又怕南月生气,表情臭臭但又担忧地看着眼前女人。
“那么宝贝啊。好了好了我给你系上还不成?”
南月说着从钟落手里抓过那个小巧的金属吊坠,细心地把绳子两端并好。
钟落呆呆地看着她。
“愣着干什么,低头啊。”南月手拎着绳子,奇怪地看钟落。
她随性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却不明白自己这个举动在钟落眼里有着不比寻常的含义。
钟落听话地低下脖子,高大的身躯做出这个动作显得很为难。
南月看他这样忽然想笑:“你忍忍就好啦,我动作很快的。”
说着踮起脚尖,把那吊坠的绳子分别从钟落脖子两侧绕过,在后面精细地打好一个结。
南月系得很认真。目光全神贯注盯在那个小结扣上。
钟落刚好俯视到她眉眼,恍惚里目光有些呆滞。
“好啦。很结实的,不会再被人随便拽开了。重要的东西要系好才行,像你之前那样松松垮垮碰到贼肯定逃不掉。”
钟落站直身体,一只手摸了一下那吊坠。目光还是盯住南月的脸,不肯移开。
“喂。”南月把手在他眼前忽扇两下。
“傻了?”
钟落回过神来,那只手从吊坠上落下。
盯着南月说了一句很傻的话:“你的脸若是好好的会是什么样子。”
继而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对:“不是,我是说……本王是说……”
钟落意识到这话是在揭南月伤疤,越想解释清楚舌头却越是打结。
“我非故意。”钟落别过脸去,用四个字结束了自己语无伦次的句子,脸有些微红。
眼前人却笑出声来:“好啦好啦,我不在乎这个,本宫恕你无罪。”南月眼睛里荡漾着调侃的诡诈,手负在身后好笑地看着钟落。
继而转身走远去,顺道掩盖了眼底一层转瞬即逝的落寞。
有些事不在乎,或许不是真的不在乎,而是因为太久的无能为力,以致生出一种自欺欺人的坦然。随着岁月渐渐流逝,连自己都弄不清楚这种坦然是天生的还是在夹缝里打磨而成。
总有一些人生来豁达。但世人大多数不属此范畴。
钟落忙跟上,拍了下脑袋,不由为自己刚才的举止懊恼。
“你知不知道,我额娘说,只有本王的未来王妃才有资格往本王身上挂东西。”
南月笑得更欢:“你额娘骗小孩子的鬼话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还信。”
“可……”钟落还想再说什么,被南月打断。“你知不知道,皇上去了什么地方。还有,我为什么莫名其妙被放出来。我不在的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没良心的月丫头,你出狱第一个来看你的人是本王,你第一个问的人却是皇兄。”
“你皇兄手里掌握着我的生死大权哎。我当然要先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皇兄最近一直行踪不定。看,连自己的皇后出来了也不在宫里。”钟落撇嘴。但还是很识实务地说道:“行了,本王知道皇后娘娘找皇兄有要事,告辞!”
“不送!”南月做鬼脸。
转身之际又无意间瞥见钟落脖子上那枚精巧的金属吊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