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恐慌,让越来越多的士兵心底恐惧。他们想撤,身后的士兵让他们无处躲藏。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偶尔还有被误伤的马儿也会轰然倒地。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看后面,有人在放冷箭。”
西凉人看到了陈三平等人,立刻张弓搭箭。第一队人马立刻举起盾牌挡住身后的二队三队。火枪队继续在盾牌边缘伸出枪管,继续射击。
这时候,周围忽然撤退,将关隘处拥挤的马儿放了进来。有了空隙,西凉人被迫向前。然而,向前就是死。
陈三平看到关隘处周军都撤了出来,立刻吩咐火器营扔大杀器。
如同天女散花般,手榴弹从天而降撒在西凉军中。
一阵硝烟过后,西凉人果断撤退了。这次偷袭,西凉人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也给周营送来了一百多匹战马。
火枪队很兴奋,他们做到了毫无伤亡杀敌近百的战绩。
“弟兄们,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每个人带上两把马刀,两壶箭矢。一张硬弓还有炸药包。备齐弹药,跟我上马。”
火枪队对陈三平都是非常忠心之人,没有人询问原因。所有人都准备好后,立刻带头出了赤营。
陈三平对白岩城外的战败耿耿于怀,不搞点事,他睡不着。
白岩城护城河的河水来自西凉国的凉水,是西凉国的母亲河。按照凉河的走势,它从西北流向东南,应该从白岩城北边流过,然后流到漠州。然而,西凉人不想凉河入周,所以认为更改了河道,使河水往南流去,经过白岩城往南汇入了洛河。
洛河水急,西凉人改不动,所以河州境内水草丰富,人口众多。而漠州硬生生干枯成了万里荒漠。只剩下七个绿洲。
陈三平带着火枪队一路向北,他想到凉河拐弯的地方,将河道炸开,让凉河重新流入漠州。
小队向北跑了三十里,陈三平觉得有些累。
陈乙道:“老爷,这事儿交给我们来办就行了。您何必亲自上阵呢。”
陈三平道:“少废话,快点跑。注意侦查,别让西凉斥候发现了。他们不会没有准备的。”
陈乙道:“老爷放心,陈丙已经去看了。”
果然,不多时,陈丙带着两人回到队伍。
“前方发现了十个斥候,被我们解决掉了。咱们得快点了。”
陈三平看了远处眼前方波光粼粼的河面,吐了口口水。
“加把劲,马上就到了。”
众人来到凉河边上,老远就看到了一道人工堤坝,将水流围堵改道。而那堤坝旁边还有三个帐篷,明显是西凉人在看守着。
一群人提前下马趴在山坡上,“陈丙,绕一圈看看有没有别的人。”
“是。”
“其他人,准备干活。”
陈丙效率很高,很快就回来了。
“老爷,周边并无敌军身影。”
陈三平点头道:“杀过去,但有抵抗,杀无赦。”
火枪队从山坡冲下去,没有骑马。每个人都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
营地内,西凉人也听到了动静。一个男子伸头看了一眼,立刻大惊。
“有敌人!”
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矢扎入额头。西凉人目露惊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只剩下箭尾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