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等到死也不会给我们加的。”
说完莫奈转身朝最后面走去,站在最后还不至于那么显眼。李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沈馥语再一次拨通沈赋锦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她叹了一口气无意识地朝人群看去,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来干什么?她正要上前,却突然被人搭住了肩膀,心下一惊,回头一看,却是沈傅卿。
沈傅卿见她神色慌张,问道:“怎么了?”
沈馥语连忙罢手道:“没,没什么!啊锦的电话又打不通而已!”
沈傅卿也知道沈赋锦最近的行踪不定,连今天这么大的事也不回来,十分令人担心。沈馥语见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自己引到别的身上,便将他转过身推着他走:“暂时不管他了,我们先过去吧!”
李智跟莫奈站到了人群的最后,将落座的位置跟人看得一清二楚。李智看到很多人都过去跟徐烁打招呼,估计是因为平日想见一面都难,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过去了,要应付那么多人,李智看着都觉得够呛。
“啧。”莫奈突然发出一声,李智回头看他,莫奈的表情十分严肃,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怎么了?”李智问道。
“你看沈家的座位跟门客的座位。”莫奈努了一下嘴指向宴席。
沈家的座位是一起的,而且与门客之间还隔着阶梯跟一大片空地。李智看了一会,他觉得很正常啊,自家的座位与门客的分开并无大碍啊。
“我觉得不对劲,”莫奈的表情还是很严肃,他又示意李智看看四周,“你看,这片空地四周的房屋,都是比较矮的墙,而且离沈家座位比较近。”
李智看认真看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从上往下看就像一个“凸”字,沈家就在那个凸的前端,而门客所处的位置是下端。
这样的布置要说奇怪也不是特别奇怪,门客的位置也比较宽阔这也无可厚非。只是,那日李智夜探沈家,他也发现沈家是极大的,能举办这种大型宴会的地方很多,不知为何选择了这样主人比较拮据的地方……
“也许沈家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那么信任冒牌货。”莫奈道。
李智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说,他们……”
莫奈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看下去吧。”
“咚咚咚”宴会的鼓声敲醒,“沈纪律”缓缓走出来,站在了在大家面前。
“各位!”冒牌货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都看向他。
“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我们沈家,我沈纪律先敬大家一杯!”冒牌货说着还举起酒杯喝下。
“本人沈纪律失踪了这些年,给大家造成担心,对此我深感愧疚。”冒牌货气也不喘道,“其实这些年来,我时常夜不能寐,因为我沈纪律,其实是个罪人!”
此话一出,座下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沈馥语的拳头捏紧,心中怒火燃烧,作势要起,沈傅卿却按住了她,沈馥语回头看到大哥不动声色地朝她轻轻摇了一下头,咬咬牙重新坐下。
“接下来,我会为大家解释,这些年我沈纪律做了些什么事情!”冒牌货大言不惭,“本人觉得愧对天愧对祖宗,愧对猎人,愧对所有人!直到今日我才彻底醒悟!我一定要将我所做的事情告知你们,这样我才能安心下黄泉去见祖宗!”
“沈当家酒量不行啊,才喝一杯就醉了。”座下一个悠悠的声音突然响起。冒牌货正要慷慨激昂中地说出心中的愤懑,却不想被人打断,他不悦地朝说话的人看去,竟然是那个可恨的驯兽师,徐烁!
“徐当家,我醉没醉,你可以亲自来试探一下!”冒牌货道,“本人此刻清醒得很。”
“没有醉怎么尽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徐烁依然不瘟不火地说着。
徐烁一开口,其他人竟然都信了几分,开始附和道:“是啊,沈当家是不是醉酒才说些奇怪的话?”
“呵呵,你不让我说是吧?”冒牌货冷笑一声,“难道徐当家是怕我说出什么损害你的利益吗?冷血弑父夺位的,其实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吧!”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徐烁家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事实上他们也只是听来的,没有人能证实那就是真的,也没有人敢向他本人求证。沈家与徐家是世交,此刻说出这种话,一方面让大家肯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一方面又让人觉得,他们的关系也不过尔尔。
看来沈当家是破罐子破摔了才会说出这种话,风向也因为他说出这句话而开始偏向他那边。难道沈当家真的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向世人忏悔?
徐烁对所有人的看法并不在意,他正要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看向一处,原来是沈爷爷,沈家的家主来了!沈爷爷在沈二叔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听闻沈当家归家后,沈老爷子就病了,一直卧病在床不见客,今日一看,的确憔悴了几分,本来就像骷髅的双手看起来更是干干巴巴的,脸颊都凹陷进去,看来是日子走不远了。
只见沈老爷子站到了冒牌货的旁边,冒牌货心里有点慌,但还是想过去搀扶他一把,毕竟他现在还披着沈纪律的外皮。
没想到却被老爷子一把推开了。
老爷子站定后,面朝大众道:“各位,请先听我老头子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