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清楚这段历史的穆珩抓了抓耳朵:小雪?
&esp;&esp;穆珩你闪一边儿去,我这儿有私人恩怨怎么,我不仅玷污了你家凛玉神君,还把你家凤凰一块儿拖泥地里去了呢,你想把我怎么着?闻熹声音渐冷,是,魔物之身不堪与凛玉神君结为道侣,可现在结了结了几千年了,你还想学熊孩子撒泼打滚拆散人家美满家庭?
&esp;&esp;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些事。江明雪深呼吸一口气,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凛玉出事了,你知道吗?
&esp;&esp;他现在被特殊安全部定为一级逃犯,正全界通缉。江明雪一字一顿,闻熹,凛玉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真的知道吗?
&esp;&esp;
&esp;&esp;一小时前。
&esp;&esp;脑中的记忆错乱复杂,绿洱揉着脑袋坐在空无一人的室内,茫然地抖了抖脑袋上顶着的毛茸茸的耳朵。
&esp;&esp;收不回去了。
&esp;&esp;太丢狐狸了。
&esp;&esp;绿洱晃晃脑袋,犯愁地揪下一撮轻飘飘的红毛,庆幸还好尾巴没露出来。
&esp;&esp;他只记得不久前自己正照着祖传秘籍熬夜勤奋修炼。他感知到丹田处似有暖流经过,是即将修成正果的预兆,然而也许是道行不够,自身不足以承担,便暂且恢复了狐狸身,在家中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他还在想,自己醒来后大概就是一条真正的九尾狐了。
&esp;&esp;但这是哪里?
&esp;&esp;门吱呀一声开了,绿洱捂着脑袋迎上去:你们干什么?
&esp;&esp;抱歉得罪了,这里需要你签个字。来人把纸笔推到绿洱面前的小桌上。绿洱不认识这人,然而看到纸张内容时却出离愤怒了,他猛然抬头看向来人:你们在做什么?凛玉神君怎么可能背叛安全部!
&esp;&esp;来人锐利的视线扫过来,淡声反问:怎么,你没有想起什么来吗?
&esp;&esp;我
&esp;&esp;绿洱突然语塞,与此同时,心中快速地闪过一连串画面。
&esp;&esp;半月前,安全部动乱,魔族退出,他将将走到被关押着的陈微山那里,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忽然被人打晕,导致陈微山被人救走,不知所踪。这是他以为的,然而此刻却改变了。
&esp;&esp;他看见了凛玉。
&esp;&esp;凛玉不知从何处出现,温和浅笑着同他招呼。他对凛玉自然信任,更别提有任何防备,然而就在这全身心的信任当中,他却眼睁睁看见了凛玉眸中一闪而过的阴翳,以及架着陈微山离开的背影。
&esp;&esp;那是真真切切的、无法回避的记忆。绿洱拼命想要回想,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出现在他脑中心中的仍然只有这些画面,宛如涨潮的海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
&esp;&esp;只听那人道:凛玉隐身来到特殊安全部,借职务之便放走了陈微山,并修改隐藏了你的记忆。昨天你终于修出了第九条尾巴,内丹复原,这才破除咒术。
&esp;&esp;绿洱直视着来人,厉声反问:不可能!凛玉神君不会做这样的事,桃夭也曾被陈微山绑架,他若是真的叛徒,当初何必与陈微山战至重伤?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感知到了他的愤怒,也随之抖了三抖。
&esp;&esp;掩人耳目罢了。那人拔开笔帽,递到绿洱面前,而且证据可不仅仅是你。你还不知道,现在已经证实,那日来安全部开会的罗陀不是罗陀,而是昔日的通缉犯,沉湖。凛玉明知沉湖未死且罪大恶极,却为他担保、掩护他以罗陀身份重新进入特殊安全部,其心可诛。
&esp;&esp;你只是个受害者,上级没准备对你做什么,如今你的使命已经完成,签字画押后就可以离开了。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绿洱,不由分说把笔塞进绿洱手里,我们时间很紧,请配合。
&esp;&esp;证据呢?你们空口白牙一记手刀后,绿洱戛然而止,昏倒在桌上。
&esp;&esp;那人不屑地轻嗤一声:证据?你就是证据。
&esp;&esp;
&esp;&esp;所以说,现在两个证据证明凛玉背叛了安全部。一是绿洱突然恢复记忆,证明当初是凛玉放走了陈微山。二是沉湖的身份被人揭穿,真正的罗陀下落不明。闻熹冷静地总结道,但现在绿洱和罗陀都联系不上,陈微山下落不明,凛玉失忆,也无法自证清白。
&esp;&esp;江明雪淡声讽刺:你倒还镇定。
&esp;&esp;闻熹冷冷截断江明雪的话:江明雪,别拿你那套观点来质疑我和凛玉。你以为
&esp;&esp;什么?
&esp;&esp;你以为凤凰是如何消逝的闻熹想起凛玉从前的劝告,恶狠狠地咽下即将出口的话:没什么。
&esp;&esp;听着那头不屑的轻哼,闻熹磨了磨牙,心道要不是看在凤凰的面子上,他早把这兔崽子挫骨扬灰了,哪儿还会这么好脾气地提醒:特殊安全部派来的人应该快到了,最后一头囚沆已死,你拖住他们,别让他们见到灼华。
&esp;&esp;穆珩一顿,领会到闻熹的意思:那些人里有内奸?
&esp;&esp;杜先生。闻熹淡淡道,沙巢的地址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余的就靠你自己去查了。
&esp;&esp;你要做什么?
&esp;&esp;当然是尽心尽力服侍你凛玉神君了,省得江局长整天觉得我配不上剑神。闻熹半是戏谑半是嘲讽,听见那头没了声音,身心才略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