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看着放在小碟里的细白鱼肉,说:“有何不同。”
皇后:“臣妾哪儿知道,又没有尝过。”她说的坦然,又有些抱怨,“如今临近宫宴,臣妾忙得脚不沾地,光是宴席上的膳食,就要一一过目,母后呢又吩咐过来,今年得鼓捣出花样来,说不定宫宴要和庆功宴一起办了。这可难坏臣妾了……”
文帝品出味儿来了,夹起鱼肉放在嘴里,咽下去,眸中迸出一丝精光,“你是想让太子妃,给你出个主意,若是那火锅真的那么好吃,宫宴不如就上这个。是不是。”
皇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太子妃有着身子,臣妾也不好去说。”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文帝将碗筷一放,明白皇后的盘算,“她是太子妃,将来迟早要经手这些事情,在你身边多学学,没什么不好。况且,她是成安侯府的女儿,在宫中什么地位,应当心中有数。”
罪臣之女,坐在储君之妻的位置,身份尴尬。
皇后眉心微皱,“可她有身子。”
“贤妃当初孕八月,还在帮你协理宫务。”
言下之意,她怀孕四个月娇贵什么,又有什么可娇贵的,叫皇后尽情去做想做的事情。这无疑给了皇后想要的结局,当即应承下来,准备下午就叫太子妃过来商议。
至于她在之后准备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她自己不小心。
容汐音下午从寿康宫出来时,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雪。
在皇后看来,这阴沉的天空,就好如容汐音此刻的心情。
因为她走的时候,分明一副愁眉不展的柔顺样。
皇后心情极佳,抚着手中的青瓷茶盏,听白秋道出心中疑问,“娘娘养要给她一点教训,奴婢能理解。可宫宴如此重大的事情,万一出什么纰漏,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后不怀好意是必然的,但可不会愚蠢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今离宫宴也没多少日子了,她拿什么训出一队舞姬献舞,简直是痴人说梦。”皇后拢着茶盏,唇角翘起,“即便火锅提上日程,由御膳房准备,但这舞姬乐姬,她拿不出来。”
白秋心里有了数,“如此,娘娘这边万事俱备,就差她哭着来求,到时候娘娘就可让一早准备好的舞姬,献上节目,解她的燃眉之急,好叫她此后感恩皇后好意,再借此将她拿捏在手。”
皇后笑吟吟睨她一眼,“容汐音,倒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因为好用,所以尽情利用。
容汐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皇后今天来这出,是因为江良媛传的消息。
小说里的江良媛没几个戏份,出来也都是和容汐音捆绑出现,通常都是江良媛面善嘴内涵,惹得容汐音泪眼蒙蒙。
她没做过眼线的活儿,没想到昨天火锅联络一下感情,今儿就被递了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