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太子妃一向仁善,岂容你如此诋毁!”高松岳扬声,“来人,掌嘴!”
待会还要挨十板子。
裴苏吟被掌掴的脑袋发晕,哭得鼻涕眼泪一把,被拉下去,当着全家人的面挨板子,哭出猪叫。
高松岳让人复述了一遍裴苏吟说过的话,刚刚醒过来的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又晕了过去。
济明侯失魂落魄,连高松岳一行人走了都未察觉。
济明侯府一朝之间,变了天。
所谓祸从口出,便是如此了。
皇权更迭,近在眼前,他为一大家子做打算,才选择依附李家。让裴苏吟入宫,不料祸从口出,惹是生非,把一大家子的前路都毁了。
裴苏吟在疼痛中依旧不认错,说自己从未说过任何诋毁言语。
吴氏醒来,自觉愧见夫君,承认裴苏吟在她面前,说出那番大不敬之语。
裴苏吟又那里会认,直说母亲魔怔了,自己没干过的事永远都不会承认。看在济明侯眼里,不就是死鸭子嘴硬,各方证词都有,裴苏吟也能说自己从未干过这事。
“定是那容汐音不想我入宫侍候殿下,才出此下策陷害于我!”她忍着疼,恨意勃发。
济明侯看着女儿恶毒的嘴脸,怒道:“她陷害你?你娘也陷害你不成!”
裴苏吟倔的不行,从床上爬起来杠她爹,“我娘魔怔了……她怎么能说她女儿不好呢!她是不是叫容汐音威胁了!”
济明侯冷眼怒容,看向她,“你当初就不该被生下来!”
裴苏吟愣住,济明侯忍着怒气,甩袖离开。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破了现在的死局,招来护卫,写了信给裕国公送去。
……
皇后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还没歇下,就听见昭仁殿传回来的事。
气得她怒拍了一下茶几,这力道极大,震得盏中水都抖了出来,白秋连忙上前拿起抹布收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济明侯府与李家有牵连的事,被裴苏吟这样抖了出来,文帝若是多想,她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哄回来他!
白秋给她顺气,“娘娘莫要动气,江良媛又递消息过来了。”
皇后拉着脸接过,展开后,脸上才露出一丝讥讽笑意。
上面说,江良媛去看了太子妃,太子妃朝她透露准备的宫宴有些困难,怕不能完成皇后所托,很是担忧。
皇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算了,不过折了一个济明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