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容琪这种人,不能走正道明路。
谢正则是能小人能君子的,随时随地根据需要切换,不过急切间,一时也没想出办法。
想不出来谢正则也没难为情,从容道:“此事从长计议,慢慢来。”
“我等不及。”薛眉盈气鼓鼓道,受容琪欺骗恼怒不已,还怕时间久了,被容琪伤害的女子更多,想了想,道:“不然找杜四郎去气他,杜四郎那臭脾气够人受的。”
谢正则还不知薛眉盈和杜维桢合伙做媒,霎时又醋了一壶,脚底板到头发丝都是酸的,听来杜维桢居然很维护薛眉盈,喝下的醋更是老陈醋,质量很有保证。
薛眉盈的提议对不对都得赞成,找点事儿给杜维桢忙让他没空纠缠薛眉盈也是极好的,当即道:“也好,咱们一起去找杜四郎。”
第34章探花郎是斯文人,不会粗暴地……
看到杜维桢灰朴朴的宅子大变样,谢正则登时满心不自在,进门,一看居然还有两个打杂洒扫端茶倒水的婆子,更加不舒服。
怎么就一改凑合着过日子的态度讲究起来了,而且不买婢子而是婆子,跟薛家学的吗,可恶。
看杜维桢一袭水蓝色薄棉襕袍清爽无比,气色很好,算得上容光焕发,越发心堵。
杜维桢不理谢正则的黑脸,听薛眉盈道完来意,皱眉道:“容琪不是君子,你离他远点。”
“你也听说过他的事?”薛眉盈惊奇。
“听说过。”杜维桢面无表情道,不只听过,安远伯府还托过他给容琪说亲,被他一口拒绝了。
“那你怎么没想办法惩治他?”薛眉盈问,天经地义的口气。
杜维桢一楞。
他只对说媒在意,旁的从不放在心上。
“正则哥哥听说后义愤填膺,就想方设法要整治他了。”薛眉盈满眼失望,遣责杜维桢的凉薄。
被作为标杆的谢正则骄傲地挺起胸膛。
杜维桢:“……”
由内及外深刻发省。
知错就改,杜维桢很爽快地接下委托,并且表示高难度完成任务:“我找机会见他,见一次揍一次。”
还以为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原来这么简单粗暴。
谢正则有些忧伤,他的这些情敌怎么每一个看起来智商都不高呢。
“不行吗?”薛眉盈不解。
“容琪是伯府世子,打他就是打伯府的脸,伯府怎肯被打人又打脸。”谢正则道。
薛眉盈受教,“正则哥哥你想的就是周到。”
杜维桢怀疑谢正则放屁薛眉盈都觉得是香的,咽下喉间老血,问谢正则:“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