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浮现当日将对方标记的那些画面来。
呼吸无端端重了一些。
舒幼盏没有意识到她的变化,自顾自地坐在床沿边,侧过头的时候,短发划过利落的弧度,银白色的那一缕在里面若隐若现,又飒又迷人。
她维持着将腺体位置暴露在对方视线里的动作,脊背挺直,对仍站在不远处的赵青岚扬了扬下巴:“再咬一次……”
语气再随意,也无法将邀请的意味抹去。
赵青岚情不自禁地往她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几乎能嗅见她床铺上面那些被反复晒过的太阳的味道,还有若隐若现的睡莲花香,仿佛就从自己的脚边生长出来摇曳生姿。
嫩黄花蕊从层叠的花瓣里探出来,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迷人的甜香。
像它的主人一样,有恃无恐。
她略微俯身,单手撑在床边,将柔软的床铺压下去许多,喑哑的声音如大提琴的调子,近距离传进舒幼盏的耳中:“着急忙慌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邀请我……做这件事?”
舒幼盏忍不住扬了下眉头。
“明天要考试了,我这是正经求助,你别说的那么——”
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吞了进去,舒幼盏咬了咬唇,咽下了喉间即将溢出的哼声,盖因赵青岚抬手按了按她腺体的位置,平常总是掩藏于衣领下的、并不怎么接触天日的皮肤格外经不起触碰,只是被这样普普通通用力一按,都有一股酥麻顺着脊柱上下蹿开。
大脑皮层里面噼里啪啦地炸出白光。
腰身也跟着软了软。
舒幼盏囫囵地抬手撑住旁边的被子,再也坐不直一样,忍了几秒钟这种感觉,忍不住回头去瞪赵青岚:“你到底干不干?”
赵青岚喉间哼出低笑,沉沉的,电流一样蹿进耳道里,“你都这样邀请了……”
下一刹……
舒幼盏肩膀被她陡然抬手推了下,身不由己地倒向柔软的床铺里,颈后的肌肤先是被对方轻轻地贴上来,她心神一松,刚开口说了一个「轻」字,后面就再没有力气,只睁大了眼睛感觉到那股骤然而至的刺痛!
应当是犬齿咬进去的感觉。
强势的信息素随着对方咬下去的动作,汹涌地从伤口处往里钻,舒幼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哼声,指尖忍不住攥紧被子,像是被叼住致命处、微弱呻-吟着示弱的猫咪。
可这却一点都无法打动身后的alpha。
赵青岚只是沉沉地挟着她,好似不容许她有一点挣扎的余地,连听见她因为痛而溢出的动静,都没能心软稍许,反而只是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将人置于死地。
几分钟之后。
舒幼盏整个人像是被狠训了一场似的,浑身都渗出涔涔的汗,一点力气都不剩地躺在赵青岚怀里,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如猛兽进食后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