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荼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侮辱,暗暗瞪了柳青青一眼,柳青青吐吐舌头,终于乖觉了。
师荼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这才介绍道:“青青是我义妹,她也想去宫学上学,不知道可不可以?”
“义、义妹?”元霄终于抓住这个重点。
柳青青甜甜地笑,再次抱住师荼的胳膊,眼睛却看向元霄,“是啊,师荼哥哥曾救过我的命,我发过誓非他不嫁,但我兄长说我不配,于是,我就勉为其难只能当他的义妹。”
元霄刚好一点的心情又开始郁结了,你特么还是想跟我抢人是不?
师荼这次却将柳青青的手掰开,将她推回自己的位置上,才说:“当时她还没十岁。”
十岁小姑娘的话岂能当真?
柳青青撇撇嘴,有点不高兴师荼掀了她的老底,但元霄似乎高兴了。
“柳姑娘进宫学的事,朕得跟阿瑜商量一下,宫学现在归他管。”说起来,好像谢瑜也好久不见了,这孩子跑哪里浪去了?
上次她问谢瑶,谢瑶也只说他出去玩了。
其实谢瑜一直在京畿附近打转,这几天,他几乎找遍了曾经小皇帝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小皇帝出现过的蛛丝马迹。
最后累瘫在地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竟然是为了让真正的小皇帝回来替现在的小皇帝挡灾才去找人……
他的父亲,就算是被昏君砍头也从未动摇过忠君爱国之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皇帝去坑害真正的小皇帝?
不对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谢瑜心里乱极了,再次回到感业寺,又敲起了木鱼。
另一间禅房,张琼华听到了太极宫最新情报:“什么?你说立政殿挖出了月事带?!”
这事男人好哄骗,女人如何哄得了?
月事带于女人而言是重要之物,绝对不会随意丢弃,即便是老旧的要换新的,也会洗得干干净净好好的收拾掉,怎么可能带着血去掩埋?
她能得出的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不方便清洗;第二,不方便收藏。
不能清洗又不能收藏的,那这人的身份就相当可疑了。
何况,一般宫女一辈子都用了不几条月事带,哪里来那多带血的布?这人必然连月事带里面也是塞布的,这又哪里是一般人奢侈得起的?
“立政殿不早就全换成太监了么,哪里来的宫女,还敢往后花园埋月事带?此事,必定有蹊跷!”
张琼华不会贸然下定论,但一个大致想法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型。
午饭的时候,她特地去找谢瑜用素斋,席间问:“皇上的寿诞在即,阿瑜不准备回宫帮忙?”
“有阿姐在,我在不在没关系。”现在,小皇帝最信重的就是阿姐跟师荼,从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