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打我拿起石头准备细看时,事情才走入关键点‐‐手与石头接触的瞬间,我被&ldo;烫&rdo;到了,看不见的火焰从石头深处窜出,钻进我的皮肉,说不上疼,但那刹那的感觉,居然让我想飙泪,悲壮与无奈,牵挂与寄托,奇奇怪怪地糅作一团,打到心上,转眼又无迹可寻。
手一滑,石头啪啦落在地上。
敖炽当我手拙,拾起一看,石头完好无缺,上头却平白浮出一个字,像有人早雕在上头一般‐‐一个清清楚楚的&ldo;北&rdo;字。
我们都肯定,这个字之前是没有的。
面面相觑半晌,北?
莫非是某种玄奇的暗示?
敖炽突然道,东海之北,有座常年被浓雾遮蔽的硕大海盗,平日无人踏足,那岛便叫北山。这字是提醒我们,要找到剩下的青珀得去那里?
龙王觉得可以循这个线索试试看。
可我的念头是,这个北字,也许只是让我们往北去。
龙王与敖炽临走前,我让他们将那块开花的石头留给我保管理由是我也许能研究出更多线索。天界那边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东海,可青珀失踪这件事又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所以只好我们自己多受累,寻些可信任的人,大家一起多跑些地方找吧。
无人异议。敖炽出门前,用力抱了抱我,什么也没说。
我跟他都有数,若不尽快找回那是一个玩意,东海恐有大祸。关于天帝那个老头子的传言,一只很少,可越是看不清的人,才越让人生畏。何况那还不是人,是神,天界里最唯一的主宰,连獠元那样的人物,也要臣服其下。
总之,好歹是东海的媳妇,岂能眼见自家人被欺负?我会做一切我能做的。
没告诉敖炽我去了哪,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去哪儿嘛,只留在书中说,时间紧迫,分散寻找,若有消息,短信联系。顺便也交代了一下赵公子跟纸片儿看好家门,别忘交水电费。
反正整件事导致的后果,便是此刻你们所见到的,我开着二手车,拖着几大箱茶叶,以专卖浮生茶的流动商贩身份,一路往北。
这次,不停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不停,我的店,开到了勇往直前的房车里。
前面会遇到什么?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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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水,半碗泥,捏个娃娃笑嘻嘻。
左一个,右一个,连个娃娃在一起。
你牵我,我牵你,咱们永远不分离。
年轻鲜艳的小媳妇,挽了个蓝花底子的布包袱,悠悠闲闲地骑在一头小毛驴上,油亮亮的黑发在脑后挽个别致的髻,时令小鲜花别在鬓边,染得红红的嘴唇咿咿呀呀唱着山歌,时不时掠过的春风撩动那件翠绿的罗群,露出顽皮晃动的三寸金莲。
这女子身上太多颜色,俗气但也艳丽。
无人知她是回娘家省亲,还是赶着回夫家做饭,只见得一片彩画似的风景,朝前头那座横跨一条蜿蜒河水的石板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