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九厥大人?!&rdo;
九厥话没说完,坐在阿松背上的、一路跟着我的蓝鱼突然张大了嘴,一阵白烟囱它口中钻出来,没有形状,也没有散开,而这个陌生的声音证实从白烟里发出来的。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九厥也吓了一跳,跳开几步,警惕地盯着白烟:&ldo;你在说话?你是什么玩意儿?&rdo;
&ldo;是你喊我的呀。&rdo;白烟摇摆着,&ldo;我说过,只要你喊我的名字三次,哪怕我死了,都会到你面前助你一臂之力。这是蓝鲛一族最珍贵的承诺。&rdo;
我诧异地想,难道离开了永欢的端午,灵魂回归烬弯,化成了没有记忆的精灵,还差点把我当成食物?!
&ldo;端午?!&rdo;九厥张大了嘴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力一拍脑袋,&ldo;对,我想起来了!你曾经把一枚鳞片贴到我手掌里!&rdo;
&ldo;是的。救命之恩,必当报答。&rdo;白烟认真道,&ldo;可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并且很快就会消失,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吗?&rdo;
九厥赶紧说:&ldo;我们只想知道如何从烬弯出去!你知道吗?&rdo;
&ldo;这个啊,&rdo;白烟想了想,&ldo;&lso;蓝鲛入烬弯,可颠倒咒语而出。非蓝鲛者,寻知爱之人与烬弯之外,念颠倒咒语,则九曲星亮,雪藤索现,攀索而上,可出。切记,不可放手,一旦坠回,永无出路。&rso;,我能想起的只有这些了,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九厥你来,我将咒语再说一次给你听,一个字都不能记错!&rdo;
九厥赶紧凑上去,牢牢记下。
&ldo;端午……端午!&rdo;回过神来的永欢跑过去,指着自己,&ldo;是我!我是永欢!&rdo;
白烟摇摇晃晃:&ldo;永欢?!你也认识我吗?&rdo;
&ldo;你不认得我了?&rdo;永欢呆住。
&ldo;姑娘,我只是一缕残魂,因为这份承诺的力量才能重现人前,我只认得九厥,也只有他提出的要求才能勾起我想应的记忆。&rdo;白烟抱歉地说,&ldo;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rdo;
永欢&ldo;咚&rdo;的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都成珍珠:&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do;
她说了无数个对不起,白眼消失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ldo;你应该说谢谢你,而不是对不起。&rdo;我扶起她,笑,&ldo;你看,对着九厥你根本就哭不出来,因为令你动心的人从来就不是他,纵然你们有一条&lso;姻缘线&rso;相连。&rdo;
她红者眼睛,难过至极地看着我:&ldo;我从来没有对他好过,从来没有。总是嫌弃他,讨厌他。有时候我甚至想,他死了也没有什么。可现在他真的死了,我怎么那么难过?&rdo;
我找不出很好的理由来安慰她,只拍了怕她的肩膀。你爱她,她不爱你,这样的事件在感情世界中比比皆是,阴差阳错,无从说起。我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责怪永欢,毕竟她一直遵从了自己的心意,不爱就是不爱,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对任何人虚情假意;我也不能说端午时隔执着的傻子,他用自己的所有来爱他的心上人,即便是借用了另一个身份,即便要交出生命,也没有半分犹豫。生命中若能有个让你毫不犹豫地人,这已经是一种难得的幸福。端午这一生,怎么也不算一无所获。
&ldo;如果一切重来,我会对他好一点。&rdo;永欢擦干眼泪。
&ldo;时光不可能重来,亡者不可能重生。&rdo;我坦白地说,&ldo;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也就是对他千万般的好了。&rdo;
永欢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ldo;所以,麻烦你现在振作一点。&rdo;甲乙走上来,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ldo;现在只有你能出去!&rdo;
&ldo;我?!&rdo;永欢吓了一跳,&ldo;我能做什么?&rdo;
&ldo;我们几个已经分析过了,你记下咒语,去外头找一个懂得什么才是爱的人,让他把咒语对着匣子倒着念一遍就行!&rdo;敖炽火急火燎地说。
&ldo;可是,可是我怎么知道谁才是那个&lso;知爱之人&rso;哪?&rdo;永欢也急了,她扭头看向定言,&ldo;你不是月老吗?你告诉我怎么去找!&rdo;
定言也变得很为难,说:&ldo;我现在也很糊涂……&rdo;
九厥跳出来,指着我跟敖炽道:&ldo;你看,就像他们俩这样的,吵吵闹闹到现在,每次吵完却又能坐在一起吃火锅,整天说要毒死对方结果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就找这样的人!&rdo;
永欢的表情更迷茫了。以她目前的阅历,&ldo;知爱之人&rdo;四个字实在是有点难了。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