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席,你为什么那么傲娇呢?”
问完,童凉反应过来,她竟然把心里的不满问出口了!指不定这腹黑主如何整她。
然而这次他大人大量,一句话不吭声。
等上好药,突然来了一句:“童凉,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她绝对会以不屈不挠的灵魂和意志抵抗到底!
她抽腿,发现还被他束缚着,羞愤道:“从我身上起来!你说你救了我?我可啥也没见着!再说上次我也救了你,我们两清了。”
段席挑眉,这女人是耍赖到底了?
“既然你这么无赖,我也可以发挥下强盗作风,童凉,按照段瓴规矩,欠我命就肉偿!”
她瞪着那魔爪向她胸口袭来,瞪大眼慌忙阻拦:“你敢?该死的段瓴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就是首领,我刚订下的!”他痞笑道,一幅你奈我何的表情。
土匪强盗流氓!她腹诽,凝眉打算起身,被他钳压着肩膀。
“都残废成这样,你还要干嘛去?”
“我姐呢?她怎么样了?”她记得她昏厥之前,童扇替她挡下所有拳头,再后来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晓。
“她挂好吊针,在隔壁病房,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现在先睡觉吧!”
“挂吊针?她怎么了?是不是张天野伤了她?”
段席看她一脸担忧,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她的家人才值得她如此在乎吧?
他眨了眨眼,解释:“她只身前去营救你前,正好发了高烧。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加上被暴打,所以就挂盐水了。”
她沉默着,眼里散不去轻愁。
段席将被子搭在她身上,絮叨着:“今晚要不你趴着睡,要不只能侧身睡了。我就在你床头,想翻身了叫我,不要碰着伤口了。”
童凉直直地望着他,很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可话到喉头,哽着了。
只能闭上眼,任他的气息霸道的充斥在她鼻息。
房间被灯光熄了亮堂,段席盯着她毫无光彩的小脸,眼波里流转一抹邪佞。
门外,童扇透过门板上的探视窗看着患难过后,惺惺相惜的男女,勾起浅笑。能这样感受到生命的气息,真好!哪怕隔着一扇门,看到童凉真实的活着,这感觉也如此的好。
走廊里,她衣着单薄的病服,缓缓迈动脚步回去那一室清冷的病房。
全身都疼,没有开灯的房间,却因为窗外城市的霓虹和灯火,而并不显黑暗。她坐在床上突然睡不着了,为什么今晚感觉那么孤单吗?也许这白色的墙壁影响了她的心情,还是因为只有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只是发呆久了,脑袋如裂开般疼痛,她喘着气躺回床上,逼迫自己该睡觉了。
天色大亮,童扇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片白色,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医院。动了动身体,却在休息了一夜之后变得酸疼。
她想喝水了,于是挣扎下准备起身,却听到男声传来:“你想干什么?”
她愣了下,才看清是凌灏歌,他站在窗前,背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