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懵圈小人儿,什么都不想明白。懵圈小人儿职责很明确,只负责搂着师父做功课,撒娇,哼哼唧唧地小声叫师父。师父在帮他,让他的身体里起了龙卷风,万伏高压随风猛旋,把懵圈小人儿为数不多的智商旋转为负。潮涌一样的快乐兜头劈下,浑身乱窜,然后就跳闸了。懵圈小人儿觉得自己刚到最快乐那个点之上,突然浑身就懈了,衣服湿了,什么东西喷了,他软在师父怀里胡乱地喘气,瞪着乌亮亮的圆眼睛,什么都不明白。理智小人儿瞬间归位: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秒什么?他在师父手里,快速地,秒什么了?!崔阳快速清醒过来,发现烨璃也很吃惊,手里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半握着,上面流淌着的痕迹十分可疑。但被他握着的东西已经休息了。烨璃的表情更可疑,似乎想笑又似乎很吃惊,最后怜爱地凑过来在崔阳嘴角亲了亲。嗷呜一嗓子,崔阳裹着被子滚到床里。刚才他得了疯牛病,吃了疯猪肉,喝了脑残药了!他让小叶子亲手帮他,那什么……还在人家手里秒了!从三楼跳下去能不能死?不能死的话可不可以造成失忆?如果可以,崔阳想办一个快捷套餐。上方响起温柔的轻笑,他的腰被搂住。有人隔着被子搂住他轻轻揉他的肩膀,低声地哄他:“阳阳,秋天来了,荷花谢了第二天醒来,崔阳的大脑空白得好像喝多了脑黄金,不然怎么一脑子颜色堪比黄金的东西。他浑身酥软而虚脱,懵圈地望着头顶上的帷幔,渐渐地想起了一点东西:我和小叶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我搂着他,他用手帮我了——至少两次!不,堪,回,首!火山在爆发,海洋在呼啸,崔阳觉得自己可以去上吊了。他在被子里翻滚,连看一眼旁边的勇气都没有。身上一轻,被子被掀开,烨璃的语气很温柔也很探究:“阳阳,怎么还不起?不舒服还是太累?”这一刻福至心灵,崔阳猛然坐直了身体,瞪着烨璃扮陌生:“叶二少?”烨璃满头黑线,不知道他在玩儿什么。崔阳:“本世子这是在哪里?这几日发生了何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烨璃伸出手摸摸崔阳的额头。崔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抢我阿荻表弟,我同你势不两立。如此亲近,大可不必。”在烨璃惊悚的注视下,崔阳溜下床,发现裤子没在跟前,屁屁还光着呢,蜜桃一样红。他赶紧又坐回去了,脸刷一下红到脖子根。崔阳假装脸没红屁屁也没红,一本正经地围好被子,挡住要害:“那个,昨晚本世子由哪个小倌侍寝?请帮我传兰心兰悦过来,让他们给我拿套衣服。”拿了衣服赶紧溜,以后再也没脸见小叶子了!烨璃:“世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崔阳冷酷冷傲以及高傲:“我该记得啥?”璃长手一环,抱住肩膀冷冷地说:“阳阳,时光锉丢了。”崔阳睁圆狗狗眼:“啊?!不可能啊,我昨天晚上放柜子里了!”烨璃噗嗤就笑了,看着崔阳好像看一只泰迪妄想攻击德牧,三岁臭屁孩在关公老爷面前耍大刀。崔阳玩儿失忆两招就被戳穿,捂住脸重新藏被子里了。给点面子行不行,三招拆穿也行啊?就两个回合,这谁的面子挂得住?!烨璃在外面好一阵哄:“阳阳乖,起床。”“我已经死了!我起不了床了!”“累的?你师父手艺这么厉害。”“你再说我就当场死亡!”“昨天什么都没做,怎么这么害羞。”“我缠着和你那样那样,这样这样了!我骚扰你了,我对不起你,我没脸见你了……”“不算。没有。”崔阳悄悄地把被子拉开一个缝,从被子里看他师父:“那还不算啊?”烨璃忍着笑:“这哪算。”“凭什么不算?”“你帮我了么?”崔阳脸大红,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没有……那昨天晚上算什么啊?”烨璃想了想,把崔阳从被子里抱了出来:“算新功课。”“……”一整天,崔阳都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到底做到哪一步才算是正式完整最终完全,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因为崔阳的海报被挂出来了,行踪全暴露,大家不敢耽搁太久,培训完毕就准备走。崔阳不甘心,临走前问梨嫦挂那东西干嘛:“不是提前说过了吗,低调行事。”梨嫦:“啊?所以妾身只挂了一张啊。”“……”所以你曾经想挂几张?!&&&把桂桂坊全国分支机构都培训完,回到京城已是秋末。崔阳的手已痊愈,身上的伤都好利索了。但烨璃还是喜欢抱着他,找尽一切机会抱。上下马车抱着,登高跳远抱着,上床睡觉也抱着。外加每天身体力行,给崔阳做几次“新功课”,搞得崔阳觉得自己的理智小人儿可能已经打入十八层地狱再也不回来了。回到桂桂坊总坊的这一天,烨璃又是把崔阳抱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