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变成宋荻和聂瑶过招。宋荻频频出招,聂瑶稳稳拿捏,凡涉及掀崔阳老底的事,姑娘一个人全都帮着接下来,一个劲地圆崔阳和烨璃为什么住九堂,就是住九堂。聂瑶的小嘴那叫一个甜,模样更是甜上加甜,侯爷夫人看得眼冒金星,觉得可能自家儿子和那个叶家小二是真正的兄弟友谊,未来的儿媳妇在这儿呢。崔阳心想当时起错名字了,应该给姑娘起名聂甜甜。烨璃虽然是弯的,但性格还是很直男,见有人来帮他家阳阳解围就高兴,跟着聂瑶住九堂就住吧。崔阳笑眯眯凑过去,肩膀顶他一下:“不生气啊?”烨璃莫名其妙:“有人来帮阳阳,为何要生气。”崔阳冲他眨眨眼,意思是:我妈看上聂瑶了。烨璃不以为意,低头在崔阳耳边咬着说:“只有我和阳阳做过功课了。”旁边那么多大人呢,他压着嗓子面不改色地调戏人,崔阳的脸腾就红了。宋荻再次鼓捣他表哥再次没成功,站在原地生闷气。好在他总算是个有底线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提穿越的事。青菡被晾了多时,慢悠悠走上前,再次对宋荻伸出友好之手:“宋公子,咱俩就伴儿吧?”&&&一大帮人就这样去九堂了。聂瑶机灵受害人才不丢人无极宫老宫主早就不理公事多年,家里主要是两个小的在照管。老宫主只负责云游四海,在这里买个别墅,在那里租套院子,精准退休,延迟生活。叶钧笙和叶钧弦两兄弟在无极宫里各管一片,哥俩争夺宫主这事,老爷子知道的,让孩子们争去呗,公平竞争没啥不好,大家都是兄弟,总不致于伤天害命吧?谁想事情起了变化。今年入夏起,莫名其妙地,老二叶钧弦消失了一阵子,再后来江湖上传闻他被崔阳给绑了。再传闻他和崔阳好上了。再传闻他和崔阳抱一起被江湖中人抓了个大奸,衣服都没穿好就嗖嗖嗖满地跑,一副胸肌全让人看去了。老爷子听得垂死病中惊坐起——不是吧,家里老大就是这么胡乱来的,老爷子酒后忘情,后悔一辈子,难道现在儿子们又继承了这个风流特点?!再再有传闻,叶钧弦和崔阳爬紫禁城顶上大声宣布叶钧笙杀害叶钧弦。老爷子心想:叶钧弦宣布叶钧弦被杀死,这是什么硬道理?他听得惊坐起中垂死病,这谣言也太敢传了,扩散够五百个人之后是不是都得关牢里吃猪食饭。再闲云野鹤的人也不能忍,老宫主背上行囊,穿好衣服,来到京城打算问个究竟,然后听说老二去北海了。老爷子突突突又跑无极宫老家一趟,结果老大也不在,下人们说大少爷去了北海。老宫主心里一通好骂,怎么一个两个都去北海,北海有宝啊?北海有爸爸?臭小子们一个两个跑得快,人家是玩儿爸爸去哪,老宫主玩的是儿子去哪。一不做二不休,老宫主回京城等着,崔阳和儿子都经常在京城出没,待京城里候着总能抓住人吧?终于,老宫主等到了儿子,“叶钧弦”远远地抱着世子崔阳走过来。传闻有一半真了,自己家儿子抱着别人家的儿子。老宫主差点当场被送去掐人中,强忍着内伤假装闲云野鹤,同崔阳他爸爸寒暄一二,表示我们家孩子做的事我们老叶家负责。长乐侯大袖一挥:哪里哪里,我们阳儿的事我们来负责!老宫主:“谁伤害谁负责。老朽认错,老叶家负责。”长乐侯:“谁占便宜谁负责。本侯认错,老崔家负责。”老宫主:“谁污染谁治理,老朽家污染,老叶家治理。”长乐侯:“谁开发谁保护,本侯家开发,老崔家保护。”侯爷夫人从远处徐徐走来:“你们两个老头子说啥呢?”长乐侯马上联合老宫主:“不是,没有,啥也没啥!”老爷子们间属于爸爸的较量刚告一段落,“叶钧弦”正好和崔阳走近。老宫主差点变成斗鸡眼——眼前的人不太像他的儿子啊。虽然不太像,又似有点像。这孩子的脸他的声音他的动作和表情,分明就是叶钧弦本弦。但老宫主的爸爸本能在告诉自己,有些东西不对付。众人一起下榻九堂,孝顺的老二为老宫主铺被子,手法利落,动作熟练,一看就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老宫主更坚信了,眼前的孩子虽然很像,但不是他那娇生惯养的二儿子。叶钧弦生性淡漠,对啥都不热情,生活自理非常差,三岁的时候才会系鞋带,八岁的时候才愿意自己系扣子,只怕现在连腰带都不想自己系呢,怎么会给他爸爸铺被子?“孩子,你到底是谁?”老宫主坚定了心意,打算问个究竟。对面的挺拔背影明显一僵,酷似他儿子的少年缓缓抬起头,静静地望着老宫主:“您认不出我了?”老宫主一听大事不妙啊:“什么叫认不出你了,咱俩原来认识?”烨璃被老爷子这么一问,稍微默了默。他本来也没想着能在这个世界的爸爸跟前走过三个汇合,听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他想了想,决定回答:“您和我原来认识,却也不认识。”老宫主胡子抖了抖:“孩子,收起神通吧,不管你是不是弦儿,先把话说完嘛。”话是可以说完,就怕说完了吓人,烨璃敛眉:“下面我要对您说一些事,听起来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我觉得您有资格也有必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您能守密么?”老宫主啧啧两声:“你这孩子,还卖关子。”烨璃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坐在锦凳上。从何处说起呢,他想了想,不由自主地,柔软的笑意就浮上面庞:"那一天我有事去京郊,一个人跳出来说要绑架我。您知道么,他虽是绑匪,却有着世界上最可爱的脸,世界上最善良的心……"&&&在烨璃介绍世界上最可爱的绑匪时,绑匪崔阳正被宋荻控制在手里。崔阳叫也不敢叫,喊也不敢喊,生怕宋荻一时下狠手,对自己实施科学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