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视野下方,他露出的耳朵一阵明显地爆红。
&esp;&esp;掌心拢住的腰还没有完全干透,湿滑地错开了掌控。程似锦垂眼扫视过他的身形,膝盖贴近,道:“洗得很干净吗?”
&esp;&esp;“嗯……”
&esp;&esp;“让我检查一下。”
&esp;&esp;程似锦将另一只手也围绕上去,侧过头贴着他冒着水雾和热气的脸颊,在她的目光中,陆渺的眼睛湿润一片、透露出一点被戏弄而不知如何应对的挣扎和可怜。他抿了抿唇,视线不敢挪过来,用微弱地声音问:“检查哪里?我知道你有洁癖,把自己洗过很多次的。”
&esp;&esp;“很多次?”她说,“没弄疼自己吧。”
&esp;&esp;程似锦亲了亲他的脸:“乖,让姐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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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决定带陆渺回家吃这顿暗流涌动的鸿门宴。
&esp;&esp;“什么?”来送文件的助理在记日程安排,提到这里时面露诧异,她很快敛住神情,朝卧室的方向眺过去一眼,转了回来,“老板,陆家已经破产很久了,这样的场合是不是叫林公子更好?”
&esp;&esp;程似锦浑身弥漫着一股不想过多思考的倦意,一般管这个叫食髓知味,叫餍足惬意。她先是应了一声,说“我知道”,过了几秒忽然说,“有没有什么房事导师给他找一个。”
&esp;&esp;助理冷漠地推了推眼镜:“老板,那个叫通房大丫鬟还是教引嬷嬷?大清已经亡了。”
&esp;&esp;“抱歉。”程似锦很会反思,但资本家的反思只有一瞬间,下一秒她的话语立刻变成,“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esp;&esp;张瑾看着她道:“老板,这就是我每次希望您能长久谈一段恋爱、或者有一个长期情人的原因。您每次被刚到手的东西取悦到时,会发出不是违法就是有损道德的言论。非常恐怖。”
&esp;&esp;“……”
&esp;&esp;四周的空气寂静了片刻。过了五分钟,张助理低下头,为自己刚才冷漠又硬气的话一阵心虚:“您尽管说,陛下。”
&esp;&esp;“……文件给我。”
&esp;&esp;“好的陛下。”助理双手奉上。
&esp;&esp;这么一打岔,程似锦也精神起来。她处理了一会儿公司的事,确定会议时间,随后让管家给陆渺准备合适的衣服。
&esp;&esp;他的表现出乎意料得好。程似锦原本以为这种青涩、年轻,没有一点儿经验的男人中看不中用,但事实上他的本钱不输给任澄,只要她有兴趣主导,陆渺其实非常香甜可口,敏感又娇气,反应大的不得了。
&esp;&esp;而且生着病抱起来真的热乎乎的,很舒服。
&esp;&esp;没尝过这口,好吃。也算不浪费她这么有耐心了。
&esp;&esp;周末傍晚,她带着陆渺回家。
&esp;&esp;这是陆渺住进来以后第一次离开金林别墅,他的生活就是被养在笼中,随时等待程似锦用一根逗鸟棒捉弄他。这次重新穿上得体的正装,坐在她身边,陆渺觉得非常不习惯。
&esp;&esp;程似锦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裙子,露肩。艳丽的长裙一直遮盖到小腿,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纯粹均匀的酒红落下去,裙摆下连接着一片惊心动魄的白,强烈的对比撞入眼眸。
&esp;&esp;陆渺呼吸一滞,悄悄看了看程似锦,见她在看一个宣传视频。
&esp;&esp;他为自己探索的视线而懊恼不已——她这样危险可怕,对自己不过是随手玩玩、早晚也会随意丢掉。两人的关系只是一根脆弱无比的丝线,丝线上甚至印刻着无数的羞辱和不对等,他不应该、也不能对她产生什么多余的情感。
&esp;&esp;这是小拂喜欢的人。
&esp;&esp;跟她……做那种事,就已经足够让他痛恨自己了。如果看向程似锦的目光有一丝一毫的沉迷,都是对这份亲情的背叛。
&esp;&esp;车外光影飞驰。陆渺盯着自己的手再三告诫,耳畔忽然涌起一阵清凛的香气。
&esp;&esp;“走神了?”她说,“这是我爸妈的照片,认下人。”
&esp;&esp;陆渺脑海中混乱无比,一时被她的声音吓到,猛地偏过头撞到她拿过来的笔记本金属边缘,痛得“嘶”了一声,倒在程似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