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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你听见了这句话，肯定也听到了刚刚那个网址。你很厉害，竟然想得到反转录音带。&rdo;

这正是我所熟悉的五反田正臣的声音。

&ldo;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抱歉。&rdo;五反田正臣说道：&ldo;不果，你有执行那个档案的勇气吗?&rdo;

&ldo;听起来，五反田前辈好像满开心的?&rdo;大石仓之助带着苦笑说道。

&ldo;他以为他正在对特务下达秘密指示吗?&rdo;工藤也显得有些愕然。

&ldo;大概是不知不觉之中愈说愈起劲了吧。&rdo;我也附和了他们的看法。

但另一方面，我也很惊讶。&ldo;你有没有勇气&rdo;这句话，前几天遇到的那个胡子男也说过。这是偶然吗?还是暗示了什么讯息?

&ldo;现在是证明你有没有勇气的时候了!&rdo;五反田正臣的口气达到了亢奋的顶点，&ldo;虽然我们素未谋面，我很期待能见到你，暂别了!&rdo;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全皱起了眉头，&ldo;素未谋面?我们跟你可熟得很。&rdo;

经由专用程式将载下的档案解压缩后，出现了一个程式档，虽然没有任何附加说明文字，我们也猜得到这应该是&ldo;将程式原始码中的暗号化部分解密&rdo;的工具程式，而这个程式的设计者，想必就是五反田正臣。因为他的失踪起因于他曾试图解开原始码中的暗号化部分，加上他又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这个工具程式藏起来，其功用自不待言。

而且，这工具程式比起他先前那个&ldo;将硬碟内的所有档案删得一干二净&rdo;的程式，显得有建设性多了。

&ldo;好吧，我来试试看透过这个程式分析暗号化的部分。&rdo;大石仓之助的口气依然认真严肃，&ldo;工藤手边的工作还没做完，渡边前辈也得继续联络客户，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rdo;

&ldo;喔。&rdo;工藤简短地应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欣然同意了这样的工作分配，也像是因为有趣的工作被抢走而任性地心怀不满。

&ldo;我很擅长这样的作业。虽然我没办法把零变成一，但只要有了方向，我就能够继续钻研下去。&rdo;

于是我将暗号化部分的解密作业交给他负责，自己拿起西装外套站了起来，&ldo;我回公司一趟，去业务部问问歌许公司的联络方式。&rdo;

现在的状况，透过电话是讲不清的。

&ldo;歌许?电子邮件的往来很正常呀。&rdo;业务部的资深职员满脸不耐烦地说道。由于业务部的部长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公司，就实际作业来看，我眼前这位资深职员才是整个业务部门的老大，而且因着他过人的业绩与过人的高傲态度，博得了&ldo;r业务&rdo;的称号，虽然在我听来只觉得是负面的绰号，他本人却似乎颇中意。r业务站起身，整张脸凑到我眼前。他应该有三十五岁左右了，却顶着一头抓立起来的头发，一身名牌西装，看起来就像偶极度重视打扮的大学生。

他似乎觉得我是来找碴的，而事实上，我现在的行为确实与找碴相去不远，所以他的直觉也不算是错的。也因此我才委婉地问了一句：&ldo;不好意思，我想联络歌许公司，请问我该怎么做?&rdo;他便倏地站起身，整张脸凑到我眼前。

r业务的打扮虽年轻，近距离一看，皮肤黯淡无光，法令纹也很深，暴露了他的年纪。

&ldo;渡边，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个人皮肤很差，皱纹又多，是个十足的中年大叔?&rdo;他的双眼瞬间露出凶光。

&ldo;没有。&rdo;我撒谎了，&ldo;我只是想要联络歌许公司。我寄了电子邮件，却没得到任何回信。&rdo;

&ldo;又不是小情侣吵架，没收到一、两封回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do;

&ldo;如果是小情侣吵架，没回信都能理解，但我们是在工作，有急事要联络。你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吗?&rdo;

&ldo;别白费工夫了，那间公司只能透过电子邮件联络。最近像那样的企业愈来愈多了，表面的说法是透过电子邮件联络才好留下双方的纪录，实际原因却是下想直接面对外界的抱怨，大家都尽可能避免人与人之间的直接接触。那些人呐，根本不晓得透过电子邮件联络是多麻烦的一件事。&rdo;他叨叨絮絮地发起牢骚。

&ldo;这我明白，可是当初你们不可能只透过电子邮件便接下这个案子吧?你们应该见过对方的窗口吧?能不能将那个人的名字及联络方式告诉我?&rdo;我的语气稍微强硬了点。

r业务一听，果然动怒了，&ldo;你是来找业务部麻烦的吗?&rdo;

我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往四周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气。业务部办公室的空间与小学教室差不多，里头一排排的办公桌整齐排列，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业务部同仁全站了起来，盘起胳膊瞪着我，眼神充满了敌意，一副想把我这个闯入虎穴的家伙碎尸万段的模样。

工程部门与业务部门虽然是同事，冲突却不少。工程部门常为了业务部门所接下的不合理订单而痛苦不堪，业务部门也常因为工程部门所写出的程式有问题而得向客户低头道歉。利益与品质、交期与睡眠时间总是无法两全其美，因此这两个部门的员工可说是两群永远无法互相理解的种族。但此刻眼前这些人对我表现出如此露骨的敌意，也未免太过分了，我除了有些错愕，也感到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