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见他们出来,法医和众人还抬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出来。
阮糖被吓得心惊胆战,犹豫了几分,询问道:“能…能找出凶手么……”
闻言,宋景探动作一顿,斜靠着墙面,笑了笑,“小星星,那你怎么不进去看看?”
阮糖眼睫颤了颤,攥紧了衣角,有些无措,“我…我有点害怕……”
一个成年人见到如此的场面,心里都会忍不住发怵,更何况阮糖还是第一人发现的,心里更害怕了。
宋景探本想摸一摸阮糖毛茸茸的发丝,安慰他,但考虑到自己还带着医用手套,便打消了念头,笑了笑。
“好了,不逗你了,凶手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有了些许的线索,沿着线索找下去,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要不,我帮帮你?”
“啧啧,就你这小身板,凶手可能一拳,你就倒下了。”宋景探上下打量了他,语气说不出的嫌弃。
迎着嫌弃得目光,阮糖咬牙切齿,“宋!景!探!”
宋景探却连忙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哎呀,小祖宗,公共场合,主意形象哈。”
阮糖漂亮的杏眼瞪了一眼宋景探后,仍有些气鼓鼓地走了。
心理问题
回到别墅,阮糖端了杯咖啡,到顾少言的书房里。
他看到了,顾少言正在看书,漂亮的眉眼下,微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神色清冷又矜贵。
阮糖本想悄悄地放咖啡,在顾少言的桌边,不打扰顾少言,却没想到,抬头,便见到顾少言含笑的眼神。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拉入到一个清冷的怀抱,头顶传来磁性勾人的声音,“糖糖,陪着我看书。”
如同陈酿多年的老酒,让人耳根发麻,酥酥软软的。
阮糖的白净的耳尖悄悄地染上了粉晕,他捂着耳朵,悄悄地抬头看顾少言一眼,顾少言的睫毛好长呀,呜呜,一个大男人,怎么比他的还长。
愤恨地埋首入顾少言的胸膛,左蹭蹭右蹭蹭,阮糖才抬起头来,却看到顾少言拿着一本心理学的书,名称为《左手疯子右手天才》,作者是高铭。
想起了早上安离有些不同往常的行为,以及当他离开时,总是感觉安离在直勾勾诡异地看着他,让他不寒而栗,会不互与心理学有关呢。
于是,阮糖抬头,揪了揪顾少言的衣角。
“先生,我想问问,我有一位朋友,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有段时间,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顾少言抬了抬金丝眼镜框,修长的指尖,示意阮糖看这本书的这几页的内容。
大致的内容是两个人格的极限拉扯,明明都是一个人,却分裂出了两种人格,一个是娇弱的她,另一个是变态的他。
两种不同的人格,性格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于是,顾少言缓缓解释道。
“很多的精神病患者,小时候,或者成长的过程中,受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这些创伤,别人看来,可能不是一回事,但却给自己造成了终身的影响。”
“而人格分裂,分裂的第二人格,可能就是对于自身的保护,极强的隐忍之下,分裂的。”
“那以朋友异常的行为,能确定是患了这些症状么?”阮糖歪着脑袋询问,头顶上还翘了一根小呆毛。
顾少言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还有些爱不释手,“还不能确定,还需要多观察,多留意你朋友的日常行为。”
而另一边,宋景探也正在调查此事,他手里拿着那张小卡纸,坐警局里的椅子上,听着自己手下人的汇报调查,明明安离是最可疑的对象。
可宋景探接过了法医给他的,关于死者安父的尸检报告,一是死者的身上,被使用了化学物质硝酸,加速了身体的腐烂,二是死者的头部遭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