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笑:“忙也挺好,他当初学医不就是因为可以忙吗!”
我听了,笑容僵在脸上。而江衍也察觉到自己失言,笑了声悄无声息的离去。
陈医生学医的理由很简单,医生是他认为最忙的一个职业,所以他选择了它。应该有些可笑吧,仅仅是这样的理由,没有胸怀大志,更加没有黎民苍生,让他这个选择失了几分颜色。
这一顿,我吃的很少,没几口便收拾着要走。
推开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而陈医生,在门的那头,一袭卡其风衣,站姿笔直,目光迥然,迎着光,淡淡勾唇。
我愣了一下。
那仿佛像是电影里一帧停格的画面,又像是神龙召唤,总之,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人生很长,长到每一秒都像是半个世纪,可是,人生很短,短到只有匆匆一瞥,淡淡一瞬,仅仅一生。如果可以重来,我选择不曾走过冬月,那样,腊月就会十分遥远,然后停留在这一个我们都不舍的秋季,将之称为永恒。
当然,如果你不爱秋季,夏季如何?春季呢?如果你都不喜欢,只愿冬季,那我也愿,一脚一印地陪你走过,留下一条永不泯灭的足迹,流传千百世。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可那一百年内里,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视线里还是你的轮廓,在那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一切都是岁月的因果。
第9章no8
no8
冬日透窗,光明在案,裁纸装书,甚适。
妈妈喊我吃饭时,我正念着宋词,敷衍应了声但没下楼吃饭,约莫五分钟的样子,姜庆被妈妈差使上楼喊我:“姐,您老人家再不下去,大姨就要把我给拆咯!”
我瞪了姜庆一眼,将宋词合上:“又贫嘴。”
姜庆委屈:“明明是你难伺候,你不知道大姨是怎么说你的,一大早就唠叨个不停,在我耳边跟只苍蝇似的,说你不煮早餐就算了,叫你吃早餐还要三请四请的。”
“我可没说要吃早餐。”我反驳着,将毛笔提了起来,在淡黄的宣纸上写下一句词——只有香如故。
姜庆见我磨蹭,又催我:“姐,您别折腾了,快点吧,待会大姨又该絮叨了。”
我将毛笔放回笔搁,重新翻开宋词:“不是说了么,我不吃早餐。”
门外的陈医生刚好路过,听了我这话,忙进来:“谁准的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由于他出现的有些突然,让我愣了下,抬头看他时,陈医生补充了一句:“赶紧的。”说着,他便拉着姜庆下楼了,在楼梯口时又喊了句,“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