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是就行。”他终于笑了,“因为我是陈医生啊。”
我上前抱住他,笑容在脸上洋溢。
是啊,他是艾欢世界里的陈医生啊,那个我爱的人。
可能我们真的很荒唐,这种将错就错,对谁都不公平,但我们没有理由不在一起。
从我们决定好好生活开始,我和陈医生好像更加相爱了。
有种被医生宣称癌症晚期后的某种心态,明知道死亡就在眼前,可依然欢天喜地的过日子,有一天,算一天,都像是捡来的,有种莫名被附加的幸福感。以前的患得患失,好像也不见了,这仿佛是从我知道他是陈夅以后。
因此我猜想,那种缺失安全感的孤独也许不是陈医生带给我的,而是陈帜带给我的。
每月的心理咨询如常继续着,我的生活一如既往着,还是爱睡懒觉,还是很爱拖稿,甚至还是很爱陈医生。
陈医生生日那天,他刚好有个大型手术,一做就到了凌晨,下手术后,看见我的微信,手术服都来不及换,匆忙的跑来停车场,当时,我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窗上留了条缝通风,人却睡着了。
我畏热,即便是五月的天,广东早已进入了酷暑,一脸的汗黏腻,我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陈医生漆黑的眼瞳,在月色下,更显深情。
“你下手术了?”我有些浑噩的问。
他嗯了一声:“怎么在这里睡,那么热。”
我笑:“等你过生日啊。”
他也笑,扬了扬表提醒:“已经二十一号了。”
我揪着他的手表看个清楚:“错过了吗?”
“嗯,错过了。”他无情的告诉我。
我叹气,却不气馁,说:“今年错过了,那我只能等明年了。”
他将门打开,笑着将我从车里拉下来,然后将我抱进怀里,我挣了几下,闷声说:“热。”
他并没有将我放开,哄我说话:“喊声老公听听。”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正儿八经的要求我喊他老公,我脸一红,直接闷进了他的怀里,我清楚的感受到他那因为止不住的笑声而引起的胸腔震动。
“生日快乐。”我说。
他耳朵倾了过来:“说什么?没听见。”
我也不怒,重复了一遍,更加大声,一字一顿:“生日快乐!”
“主语呢?”
我笑,又来一遍:“生日快乐,陈医生!”
他叹了口气,作罢:“陈医生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