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细弱,嘤了半晌道:“那你滚啊。”
嘎吱声亦细弱:“千真万确?”
规矩的老古板似乎要被磨傻了,最后断断续续地改了口。一个要字落地,随即切磋力度翻倍,好似哐哐撞大墙。
魔尊圆瞪的眼转变成死鱼眼,竖出两根食指堵住耳朵,转身咻地飘走了。
别人家的玩法他不懂。周白渊不会搞出这样大的声响,也不会磋磨他,直接提出来上阵恶狠狠地翻来炒去就是了。
失眠了的魔尊无处可去,便想去练武台练练沧澜的剑法,小黑花当日教他舞了一套寄身锋端,他对那灵脉通畅的感觉念念不忘。
谁知飘到台子去时,冷酷的小萨抱刀站着,正守着台上步法如跳舞的小吉。
粉伞蹁跹过夜风,浅褐衣角飘飘如絮,声音甜美:“这一招怎么样?”
深褐衣袍不动:“烂。”
“呜……好吧,我知道自己资质不如何,修炼也没什么捷径可走,真羡慕主上每回闭关出来都能脱胎换骨,我……”
一声叹息在夜里传开,抱刀的人将长刀背到背后:“要我帮,就直说。”
粉伞欻啦收回,伞主蹦着那跳舞一样的步法像一只燕子扑入了苍鹰空空如也的双翼下。
魔尊睁着一双死鱼眼转身,又灰溜溜地飞走了。
他望天看了眼月牙,整整衣襟飞去了地下城。
地下城的入口在一棵枯死的梧桐树下,即便在结界的庇护里,魔界的植物也罕见,那梧桐留有一段焦躯,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总和。
徐八遂飘到那里时,意外看见了树下坐着个黑漆漆的背影。
害呀,小光棍遇上老光棍,再没有比这更绝妙的深夜唠嗑人选了!
徐八遂赶紧飞过去,开心来得简单:“小叔!这么大半夜了,你也没睡呢?”
魔君放松的背影挺直,他拉低兜帽,刚侧首,魔尊已飘到他身边来坐下,嘻嘻哈哈道:“老光棍,夜里出来看风景啊?”
魔君透过兜帽看他:“嗯。”
徐八遂搓着手:“小叔,呱呱呱。”
“嗯?”
“孤寡老人啊。”
徐八遂哈哈笑起来,魔君无奈地摇摇头,一字以蔽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