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俞最恨有人挑衅他的权威。
下一秒,茶碟直接砸在齐叙额头,瓷片碎落。
“齐叙!“周容急喊。
鲜血蜿蜒着流下。
颧骨,唇角。
何诗媛似笑非笑地端坐着,并无任何反应。
这两人都是疯子。
“公证书在这,签字。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明年开始进耀世学经商。”齐俞的语气很强硬,不容置喙。
一支笔,一张纸,僵硬地放在圆桌上。
齐叙任由额头的血往下流,不屑地走过去。
齐俞的表情像是施舍乞丐。
施舍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施舍给他一条出路。
他就应该感恩戴德地道谢。
纸漂漂亮亮地被对折,被撕成两半,被撕成四半。
和瓷片一样,落在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齐叙挑眉。
齐俞彻底被激怒:“好,好,我让你看看,你这些年引以为傲的东西,到底有多脆弱。”
“齐叙,你以为这几年顺风顺水的,就是事业有成?“
“赢了个什么花哨比赛,拿了几个奖,就能跟我叫板?可笑。“
“你只有一条路,就是我给你安排的路!”
他面目狰狞,皱纹更加深不可测。
周容的额头烧得厉害,无能为力地看着齐俞让佣人拨电话给行政秘书,吩咐很简单。
封杀齐叙。
她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这不是在开玩笑。
毁的是齐叙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心血。
齐俞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
周容的心一个刻度一个刻度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