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早上出门时还活蹦乱跳,这会儿却快蜷缩成一团的归年,段惊风只觉得心如刀绞,疼的他快不能呼吸。
“刚有点事耽搁了。”段惊风礼貌地解释了句,然后也没管万海洋是何反应,便忽略一众领导,径直朝归年走去。
捡到归年那晚段惊风几乎没怎么睡,自然知道当时他有多难受,而现在归年状态比那会儿还严重,段惊风根本不怕深想,就怕事情还没解决,他倒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今早段惊风去上学时,本来问了归年要不要一起,毕竟照段母所说,最迟今天中午,归年就能去学校报道。
不过没等到校领导的电话归年放不下心,说什么都不肯跟段惊风一块过去,加上段惊风也怕归年来学校会无聊,稍微琢磨了下后,他也就随归年去了。
但事实上归年心里还是很急切的,他巴不得立马飞奔到学校和段惊风做同学,这样他和段惊风的时间就同步到一块儿,用不着再见天儿在家等段惊风回来。
也正因如此,当校领导的电话打过来时,归年不仅瞬间从沙发上弹起,还飞速收拾好东西,连段惊风都没通知,便急忙打车去了一中。
他想给段惊风一个惊喜。
然而世事难料,任归年怎么想,都没猜到他一个多月没影儿的发|情期,会好巧不巧地赶上这个点。
归年下出租车时,还只觉得头有点热,但等他爬到七楼时,腿已经软的走不动路,信息素更不要钱似的往外泄。
整个办公楼七楼,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水蜜桃味。
好在这个世界没有alpha,要不然以他现在这种状况,归年都不敢想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不用提防alpha,让归年放心很多,可发|情期带来的生理、心理的双重痛苦,则使得归年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段惊风。
oga的本能告诉归年,只要有段惊风在,他会好受很多。
所以归年顾不上礼貌,直接打断校领导的话,还当着他的面给段惊风打电话,希望段惊风能早点赶过来陪他。
只是平时秒接的人,这会儿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归年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系统自动挂断,愣是没听见他心心念念的声音。
要不是知道段惊风就在学校,归年指定会情绪崩溃。
但再坚定的信念,也抵不住连续的拒绝,因而在再一次打电话失败后,归年心态彻底崩了,把手机一撂,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好平安度过发|情热。
虽然家里还有从那边带过来的抑制剂,不过归年过了一个多月的正常生活,他才不想受抑制剂困扰,难受点就难受点,大不了咬牙硬抗。
谁知道归年刚下定决心,原先一只打不通电话的段惊风,反倒主动回拨了个电话过来,语气温柔的像他是他的宝。
归年瞬间投降,拜倒在段惊风的温柔下。
光隔着手机听到段惊风声音,就让归年那么委屈了,现在段惊风走到面前来,归年更是跟被欺负狠了的小朋友似的,不顾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像上周五似的用力抱住段惊风,恨不能将自个儿缩成一团,而躲进段惊风怀里。
段惊风本就担心归年,现在见他还愿意亲近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紧紧搂住归年,边轻抚他背,边小声问,“不是来报道的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没走近时段惊风就觉得味重,如今和归年间的距离变为零,段惊风只觉得他被那股清香包围,自个儿都快变成人形水蜜桃了。
但这股味道出奇的好闻,段惊风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归年不想撒谎,更不乐意骗段惊风,只不过他要说的话着实荒谬的狠,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事的存在。
他怕段惊风把他当另类。
“没。”归年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当不知道,“没事儿。”
段惊风又不傻,自然知道归年这话不真,但知道归知道,归年不说就是他不乐意告诉别人,那么他没必要再去追根究底,非打听个所以然来。
“没事就好。”段惊风看归年脸还红着,不由担忧地探了探他额头,嘟囔道,“脸怎么这么烫?感冒了?”
知道内情的归年有点不好意思,理智告诉他要往后退,可被段惊风触碰实在太舒服了,甚至连发|情带来的难受都被消减不少,归年恨不得粘段惊风身上,又哪舍得推开他。
校长和其他几位领导见归年情绪稳定下来,纷纷松了一大口气,没急着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理完,倒一一走出办公室,将时间、空间留给段惊风二人。
“没感冒。”归年身体不听控制,像小猫撒娇似的在段惊风怀里蹭了又蹭,声音娇软得像刚结束完全标记的oga,“就是有点难受。”
闻言段惊风眉一皱,正要劝归年去看医生,就听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补充,“你摸摸我就好了。”
“??!”段惊风一脸地不敢相信,声音都劈了,“你说什么?”
归年头晕乎乎的,已经有点听不清段惊风说的话了,全凭意志在回答,“我要你摸我。”
“不是,”段惊风好气又好笑,抵着归年额头将他推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段惊风气乐了,“明明酒都没喝,怎么还发酒疯了?!”
见归年都开始说胡话,段惊风便以为他没事了,坐直身体想将人拉起来,却不想他手刚碰到归年手臂,归年就跟疯了似的,手脚并用将段惊风压在地上,愣是不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