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乱飞,一朵比一朵烂。萧老爷就这么紧紧的盯着我,两只眼睛里意味不同,似有希冀,似有贪欲。“啊这……爷爷,你突然要我回答,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得想想。”萧老爷爷目光落在我的狐佩上,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条裂痕好像又深了几许。我赶紧把狐佩收进衣服里。萧老爷爷倒也没有为难我,随手一摆,唤来门外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小苗,我们村里没有多余的客房,她今晚跟你住。你可照顾好人家,这可是你未来的嫂子。”“嫂子。”那女孩子穿着色彩艳丽的撞色刺绣衣裙,裙摆上的铜铃铛每走一步,就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我脸上有些发热,这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开始拉亲戚了。我连连摆手:“这事情我还得想想,等我想想。”萧老头说话不紧不慢:“行。你可以慢慢想,不过这狐佩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走吧。”那个叫做小苗的女孩子看了我一眼,我分辨不出她的表情,跟她走出了屋子。原本想着女孩子的屋子会条件更好一些,结果我跟着她来到屋子里,却发现比刚刚的那件糟糕很多。一股子牛屎味混杂着说不出的腥臭,我几乎要吐出来。“睡吧。”女孩子扔给我一张皮草,看起来像兔毛拼接而成。我刚想说谢谢,那女孩儿却转头睡了。我盘着腿坐在草席上,抿了抿嘴,她这性格比我还冷呢。哦,我不冷,某些时候我演的很社牛。今夜,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觉,一段突如其来的姻缘,我才十八岁,我不想嫁人。可是不嫁人,我的狐佩就会碎裂,里面的东西就会跑出来,然后我必死无疑。烦躁。我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入了梦。梦里依旧没看到白九阎,很奇怪,这梦很宁静也空,我好像身处一片红色的花海,温暖的皮毛紧紧包裹着我。很舒服很舒服……只是为什么我的胸口感受到了一丝冰凉?一下,讨厌,又一下,就连周围的皮毛都离我远了些。不舒服,为了靠近舒服的温暖,我翻了个身,胸口一下子再次触碰到冰凉。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只见小苗勾着腰,对我瞪着眼睛,表情充满了怨恨。我胸前的胡佩被她拿起了5厘米,她另外一只手拿着剪刀。我一把捂住狐佩:“你竟然想偷东西!”结婚我没想到,做贼被我发现,她竟然想杀了我灭口。“凭什么是你?”她面露狠色,一剪子朝我戳下来。我反应还算敏捷,一个翻滚滚到墙边,她的剪子重重戳进木头上。就此,她看起来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拔出剪子再次朝着我刺过来。“等等大姐,我们有话好好说,多大仇多大怨?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吧?”我问道。“萧铭念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做我们萧家的长孙媳?你不配。我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妻子只能是我。”好一个恋爱脑。服了。“不是,姐妹,你要是这么喜欢你哥哥,我明天去跟你萧老爷爷说我不愿意就是了。何必舞刀弄枪的?”“哼,我萧哥哥是村里最英勇的男人,你看了一定会答应。”“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我来这里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活下去,我要是答应就得被你杀死,我来这里干嘛对不对?”小苗好像一听觉得有道理,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对对对,我明天就离开村子。”“不行,你现在就滚出村子去。”“行行行。”我缩到门口打开门,一时忘记萧家村的屋子是两层,我现在在二楼。一往后退,整个人摔了下去。我在心里计算着自己体重多少,刚把自由落体运动的计算公式从脑袋里掉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大地妈妈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还好都是泥巴。”我要命地揉着摔痛的腰,一张戏谑的脸出现在我正上方。“是你?”我惊坐而起,那个油腻的女装大佬为什么会出现于此。小苗从楼梯上跑下来,一把抱住那个男人的胳膊:“铭念哥哥。”女装大佬把手中他的怀里抽出来,拍拍她的头说道:“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两个倒是热闹哈……嘿嘿嘿。”“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小苗拉着萧铭念就要走。虽然我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但是我也希望他们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