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谈谈?我在想。沟通是一切的桥梁嘛,唉,但是那么凶巴巴的,真的很劝退好吗?算了。我把脖子上带着的狐佩掏出来,原本透亮的粉色已经变成暗淡的灰色,看起来有些丑。只有一滴似有若无的红色,一下一下的闪着微弱的光芒。“把你的血滴在狐佩上。”我脑海里想到这句话。这里是一片森林,我走在回胡家村的路上,明明此时天已经亮了,但为什么还是这么黑?“嘻嘻嘻,哈哈哈哈……胡宁舍!”“胡宁舍,这是一个机会,把狐佩打碎。”“胡宁舍,我死的好惨……你救救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走呢?”“他们都回不来了。”“你救不了你自己,你也救不了任何人。”……我的头好痛,耳边响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捂住耳朵,但越是捂住耳朵那些声音就更大,我的心神也更混乱。“宁舍……我是妈妈呀!”我一下子抬起头:“妈!”我前面出现一个穿着碎花衣裳的女人,她的头歪斜着,一头黑色长发从前面铺盖下来,一步一步朝我走进。“宁舍啊!我是妈妈!”“妈。”我没有跑,我见过一张黑白的照片。那是家里的唯一一张合照,妈妈穿的就是那样的衣裳。“宁舍~妈妈好疼。”她停了下来,我走近了她,第一次与“妈妈”二字如此靠近。我伸出手扒开她的头发,里面漏出一张血淋淋的脸,上面没有皮,一直到脖子都没有一丝皮,那件白色的碎花裙上隐隐透出血迹。我有些害怕,咽了一口唾沫:“妈……”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白色的眼瞳没有一丝黑色的眼珠,她七窍流血,带血的衣裳突然滑落,整个人一下子炸裂开来。血肉横飞,糊得我满脸都是。一只野猪从远处直冲而来,我摸了一把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粘稠组织物。幻觉,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不要命的朝前飞奔,那野猪却不顾一切的追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之间我的手被一根荆棘划出一条小口。好疼,可是现在还哪里管得了这些?我灵机一动,把血抹在狐佩之上,这叫废品利用,不用白不用。我只在意着身后的野猪,未曾发现脖子上的狐佩发生了变化。只感觉到狐佩贴着的地方微微发热,之后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白九阎和我的唇正贴在一起。我吓得想要离开,他却把我抱的更紧,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腹肌紧紧贴着我的肚子。我想要离开,但不敢反抗,只好随着他的引导与他浅尝辄止。“呼……”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没有很温柔,反而霸道地一下子把我又抱紧了些,勒得我刚呼进去的空气又吐了出来。“胡宁舍,你是我的妻。”白九阎刚刚似乎亲的不够,还想再来一个回合。我自然不愿意,我才十八岁,是看电视剧里亲亲镜头都会害羞的扭过头,又特别想看那种年纪,反正总之……哎,超级羞耻的。白九阎拉起我的手,幽幽说道:“你的手。”天空,大地,他不会发现是荆棘划破的吧?那不行。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我的血对白九阎有疗伤的效果,起码他现在比刚刚好的简直不要太多。这种时候,哪怕算不上救命之恩,哪怕他就是一只死变态狐狸,正常情况下!他也得感谢我!我娇嗔道:“呜呜,超疼的。”他的嘴凑近了我的手:“很疼吗?”我心道,这狗子有会有温柔的时候。结果下一秒,我想直接把我的心撕烂。他露出一口尖尖的兽牙,然后咬在了我的伤口上。狗东西,靠。“你干嘛!我用我的血助你恢复的吧?你怎么还咬我啊?”我虽然是质问的语气,但还是心里带着一点害怕。白九阎却满不在乎,舌头一勾,把伤口上的血舔了进去。……离谱,他的话更离谱。他说:“你是我的妻,除了我能伤害你,其他的都不可以。山绊倒你,我移平这山;这草划了你,我让这地方寸草不生。”……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那你烧了这山,你咬我干嘛?“印记只能我来留。”他很满意的一把抱起我,手一挥,一场大火果真在我们身后熊熊燃起。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护林防火,人人有责!啊喂!白九阎抱着我走了很久,这才把我放下来,他今天还是那一副僵尸脸,不过好像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