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吗?多没用啊,看看你。跟一只狗一样,高贵的狐狸,我实在看不出来你高贵在何处。”那蛇吐着信子围住我,我再次被她圈住在内。“胡宁舍!”“宁舍!”……我好像听到了很多人的呼喊,可我感觉好累好累,眼皮重得累得睁不开眼睛。“吾妻……”“白九阎,你来了?你是来带我走吗?”“不是,你还不能走。你的族人,他们还在等着你。你得醒过来,好吗?”“白九阎,我好累呀。很困,我想睡一觉。”“……乖,醒过来。你可以的!你不是要救我吗?还有你的族人,我认识的胡念,不会认输的。”“我不认输。不能!不可以!”我猛然睁开眼睛,一刹那我身体内的力量气势如虹,竟然从禁锢着我的蛇身里面挣脱。我眼疾手快在她逃离的同时,对着她尾部最粗的那根巨刺劈下去。蛇妖惊讶道:“胡宁舍!你还没死。”“呵……死的人是你。”我把那跟巨刺刺向了她的七寸。蛇妖的脖颈喷出墨绿色的血液,我没有停止动作,那着长剑在她的蛇身上来回刺了上百刀,蜕到一半的皮被我直接又重新带回肉里。那蛇妖口吐绿沫,摇摇晃晃地朝着地上倒去:“胡……胡念,我不会让你……让你做到的……死,我也……也不会让你的族人……活下去。”我双目含泪,把剑拔出来:“呵。”“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胡念!”“阿念!”……下面有很多人在欢呼,我听见了。师父,夏夏,白猫,还有差点被我遗忘的鬼千,萧铭念……除了白九阎,都齐了。可是,我似乎,没办法下去迎接他们的欢呼了。那老者静静看着我,然后自言自语问道:“怎么会这样?”有人问:“怎么了?”“蛇妖,她竟然把毒下在了空气中。别运气,静坐。”他招呼着,惊恐地看着我,“胡宁舍。”他们都看向我,显然我经历过一场恶战,吸入的毒素最多。那蛇妖在我耳边说“胡宁舍,我死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因为我体内有狐族灵珠。众人只晓得灵珠可纳百川,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灵珠可护体百毒不侵。我要是不吸入那毒,灵珠就发挥不出它的作用,所以我早就想好的了。吸蛇毒,灭蛇妖,救众人。他们愿意陪我到这里,已经够久了。“胡宁舍!你做什么?”“徒儿!”“舍舍!”……我运起气息将体内的灵气全部注入灵珠,腹间的灵珠流光溢彩,将乌黑的天地间照亮。我对着他们笑起来:“干嘛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到我这样的绝世美狐,不应该笑一个吗?”“宁舍……”……“我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你们这样都看这着我,我也会很害羞的。不准看了,再看就要付费了。”“哎哎哎,夏夏,你别哭啊!干嘛还哭了呢?你那脑袋一哭就裂开,臭得很。”“干嘛啦,我说过我会救你们的。”……我说过会救你们的,用我自己。我吸吸鼻子,笑着说道:“祝你们……好运。”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无缥缈,而在那颗灵珠迸裂成满天繁星的时候,萧铭念不顾蛇毒用身体护住了我的妖丹。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他就这么自顾自的化为了一缕青烟。所有的人都得救了,师父,夏夏,村民,我的族人……除了萧铭念,我最终没有求得一个答案,他那个时候为什么成了内鬼。又似乎,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所有毁灭,那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活下去。唉。好像一切到这里就都结束了,又好像没有。总之,我睁开了眼睛……血嫁狐妻(尾声)眼前的人正是那个老者,他叫什么似乎已经不重要,而我终于记起来所有的事情。关于胡念,关于胡宁舍,关于白九阎,关于狐妻,关于血嫁……关于,所有。老者微微开口:“胡念。”“大师。”我从床上爬起来,“他呢?他在哪?白九阎,他在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所有,我都错了。”“唉,我说过的舍得,有舍有得。这一次你救了你的族人,这算是得,而他就是你的舍。我说过的,宁舍。”我趴在地上看着我手上的白狐皮,已经泣不成声:“可是我的族人,他早已经帮我救了的呀!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改变什么!我懂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帮我起名叫胡宁舍了。宁舍……我早就该舍弃的,现在还来得及吗?现在,还来得及吗?我不闹了,我只要他在就好,他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