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身体很好。”凌君寒微怔,随机摇头。
孟与森把手往他额头上一按,人体体温测试仪似的,“保守估计,三十九度往上。”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才发现掌心滚烫。
亏他一直以为是拉着段无心的手,燥的。
“大概是昨晚某人让我睡地上,又冲了冷水澡。”凌君寒瞥了罪魁祸首一眼,目标明确的指责。
又说到这个,段无心气得脸颊通红。
怪我吗?谁让你没事乱发情!
旁人在场,他不好多说,只是按着棉签冷邦邦的说,“发烧了就回去睡觉。”
“嗯,确实,睡一觉就好了。”孟与森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扫视,窥探出端倪。
又慢悠悠补了一句,“激烈运动一下,好得更快。”
段无心听不懂,眼神单纯盯着手上的棉签,血止住了。
而听出话中之意的凌君寒,面无表情的踢了孟与森一脚。
检查完毕,打道回府。
一来一回这么折腾,刚又吹了两趟风,凌君寒这会儿感觉发烧的劲儿有些上来,浑身更是不要命的发烫。
后背被温度濡湿,很是粘腻。
他脱下大衣,懒洋洋往床上一摔,浑身散了架似的。
于是,某大少爷不要脸的使唤:“心心,帮我去倒杯水。”
“你叫小白倒,他不是你到底管家么?”段无心双腿抱着,蹲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决定在封闭房间跟人保持距离。
沙发与床,隔着四五米远,泾渭分明。
凌君寒垂眼,嘴唇发白,看着还真有几分可怜,“我可是因为你才生病的,大晚上的,地上很凉。”
段无心:“…”
你说得好有道理,简直无言以对。
“我很尊重你的意愿,所以,你也尊重一下我的需求?”
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里话外,说得自己还很贴心。
段无心再度无语。
行,真说不过你。
他想着以后还得借这人的运气,把气又忍了回去。
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妥协,黑着脸踩拖鞋去楼下倒了杯水。
几分钟的功夫,又一言不发的上楼递到他面前。
态度冷淡,意思到位:都给您倒了,请见好就收。
然而,某人大概被烧坏了脑子,偏偏跟他作对。
“现在好像更严重了些,动不了。”凌君寒把没脸皮发挥到了极致,连手都懒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