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陈晨家的蜀黍依旧没有露面,立夏陪着陈晨选敬酒服、婚鞋,查看婚礼场地,装饰婚房,帮姐妹们选伴娘服,以及练习化妆(陈晨为了省化妆师的钱,拉立夏凑数),忙得脚不离地。
离婚礼还有两天,逸蓝拉着大行李箱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逸蓝微卷的长发用鲨鱼夹盘起,露出颀长的脖颈,小鹿般的大眼隐没了少年时的莽撞,多了份沉稳,厚厚的嘴唇也更显性感,手腕上的红绳与身上的蓝色印花衬衫相得映彰,让逸蓝整个人多了份撞色的“活力”。
立夏立马把手里盛葡萄的碗放小石桌上,扑过去抱住逸蓝,指着陈晨告状:“呜呜呜~她把我当驴使!”
逸蓝侧身问陈晨:“磨拉完了吗?”
陈晨端起葡萄碗,比了个“ok”的手势。
立夏松开逸蓝,抬腿踢她,“你们两个,是不是人啊?!”
逸蓝侧身躲过,拉着箱子快速跑进院内,贱兮兮地对立夏说:“不是,我俩是仙女。”
“仙女喝露水!”立夏夺过陈晨手里的碗,“葡萄我洗的,配不上二位!”
逸蓝揪下一小串葡萄,“为了你,我愿意下凡。”
“呕~”立夏被逸蓝的没脸没皮恶心到。
逸蓝提着箱子进屋,“咱仨睡一张床?”
“那哪儿睡得开,不能委屈您跟我们挤,”陈晨瞧着立在墙边的折叠床说,“专供您用!”
“你俩?”逸蓝突觉被坑后,指着立夏、陈晨不满道。
“你俩!”立夏不服气,指点逸蓝、陈晨表示先是你俩坑我的。
“都是姐妹。”陈晨双手分别拍着立夏、逸蓝的肩膀。
立夏、逸蓝一同推开陈晨,“铺床去!”“做饭去!”
“得嘞!小的这就去。”陈晨讨好地把行李箱拉到床边。
饭终究还得立夏来做,陈晨手艺差,逸蓝……没手艺,一个感恩外卖平台的人。
于是乎,就能看到这副景象,陈晨洗菜、切菜时,立夏倚着门框吃葡萄;立夏炒菜时,陈晨倚着门框吃葡萄,逸蓝作为摆放碗筷都被嫌弃难看的人,坐在院子内的葡萄架下、泉水井旁看娱乐节目。
陈晨摆菜码,立夏端着盛凉面的盆出来,逸蓝屁颠屁颠地洗手跑过来吃饭。
“还要蒜吗?”立夏瞧逸蓝刮干净最后一点蒜汁,“厨房蒜臼子里还有。”
“不用,够了。”逸蓝舀麻汁进面碗。
“怕您饿瘦了,黛紫来找我们要肉钱。”陈晨往碗里夹黄瓜丝。
“请去掉‘们’字,饭是在你家吃的,肉是在你家掉的。”立夏一手握一根筷子拌面。
“咱俩谁跟谁!”陈晨“呼噜呼噜”吃面,以“不咬断面”为人生绝技。
“咱俩分你我。”立夏用筷子卷面吃。
“1o年的感情,就交待在这吧!”陈晨把手伸进水杯,蘸水洒脸上装泪珠,痛心疾首道。
“和你俩吃饭,就没安生过,”逸蓝放下筷子,“两个戏精,这没摄像头,别演了。”
“谁?谁在说话?”立夏左顾右盼,装傻充愣,问陈晨:“这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吗?”
“没人,吃白饭的不配上桌。”陈晨端起碗吃面。
“aparecium1!”逸蓝用筷子指着自己施咒。
“切!”立夏趁逸蓝不注意,用筷尾快速指着她说:“evenesco2!”
“counter-spell!3”逸蓝同时喊出咒语,“哈哈哈,就你那点小九九,我早就想到了。”
陈晨趁立夏、逸蓝打闹,夹了两大筷子(将近半碗)的酱牛肉进自己碗里。
“哼!”立夏对陈晨的行为嗤之以鼻,见逸蓝的碗快见底,去厨房端剩下的蒜汁给她。
“我也要!”陈晨举着碗对立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