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学了施家剑法,那就是施家的人了。
彼时,少年沉默内敛,总会被她的三言两语调戏的俊脸涨红。
“糟了!”从回忆中抽回神,施言大惊。
她看得出来,今夜突然冒出的男子不是弟弟。
而是顾九年!
素素忙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那男子又是谁人?您认识?姑娘……您说您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施言无言以对。
她若说自己早已“改邪归正”,素素会相信她么?
施言拉着素素就往回跑,身后打斗声愈演愈烈,她现在逃之夭夭或许还来得及。
施言对素素吩咐了一声:“素素,你去将高夫人的尸首处理了。”
素素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当即应下:“是,姑娘。”
于是,施言和素素暂时兵分两路,施言驾着马车,马不停蹄立刻回程。
同一时间,顾九年与常松联手,一剑刺了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没有恋战,意识到自己没有胜算,他目光扫了一眼四野,似乎在找什么人,却并没有瞧见任何人影,蓝衣男子眯了眯眼,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九年也四下张望,根本不见施言踪迹。
常鸣上前,疑惑道:“主子,方才那蓝衣人未说出半个字,似乎很担心主子认出他,此人莫不是就在京中?是您熟识之人?”
顾九年浓眉紧锁,胸腔一颗心脏扑通直跳,倒不是因为方才的打斗所致,而是他离着真相愈发近了。
事实就在眼前,但他还需要一桩可以彻底说服他的证据。
常鸣又问:“主子,需要追过去么?”
顾九年无心理会蓝衣人,方才他与蓝衣人纠缠,让那小女子有了逃脱机会。
顾九年拧眉,做了一个手势:“不必。”
丢下两个字,顾九年提着长剑,往另一侧快速走去。
常松不明所以,只能紧跟其后。
施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定北侯府。
但饶是已经身处侯府大院,却依旧觉得心神不宁。
侯爷父亲给她的二十名护院随时待命,以免行踪被察觉,她夜间悄然出府,皆不会带上护院。
定北侯府守卫森严,她每次外出皆是十分小心翼翼。
也不知顾九年到底有没有尾随过来……
这厢,侯府大门外,顾九年堂而皇之的站在巷子口。
他没有做任何遮掩,如此一来,很快就让侯府护院察觉到。
常松跟在顾九年身后,额头溢出三条黑线。
咱能低调行事么?主子!
顾九年一手提着长剑,此时又是夜深人静,未免让会让人多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