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夏笑着喝了一口汤。“好鲜美啊!”她也真心地夸赞。“是吧?”傅惜时附和。“这家伙以前是个厨子,嘴特别刁。”俢晋南拍了一下傅惜时的肩膀,被对方“嫌恶”地甩开了。“我以前在法国蓝带学院进修过。”傅惜时为自己正名。“wow,好厉害啊!”钟离夏很惊讶。“你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干这行的啊。钟离夏没好意思问出心中的疑惑。但俢晋南贴心地为她解释:“他看起来不像是干这行的是吧?他干这个是为了讨前女友欢心。”“现在是老婆了。”傅惜时提起自家老婆,情不自禁地就扬起了幸福的笑容。“这么浪漫的吗?”钟离夏真是打心眼里羡慕傅惜时的老婆,有一个这么真心爱着、宠着自己的老公。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羡慕别人。钟离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她不禁在想,修晋南费尽心思把自己带来这么远的地方,目的是什么呢?这个人,不简单“对了,你家祁斯宁呢?”俢晋南问傅惜时。然后偏头和钟离夏解释:“祁斯宁,就是他宠在心尖尖上的老婆。”“她啊,上课呢呗。”傅惜时随意地说道。“她还是个学生啊?”钟离夏忍不住问。“不,我老婆是老师。确切地说,是大学体育老师……或者说,教练?”“哈?”“他老婆以前是个短跑运动员,后来因伤退役了,现在帝都体大执教,据说是个魔鬼教练。”俢晋南给钟离夏解释。“你说谁魔鬼呢!”傅惜时又开启了护妻模式。他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宾尽主欢。傅惜时对钟离夏的印象不错,说欢迎她下次再来。但没有邀请修晋南。“你单独邀请我老婆干什么?你自己没有吗?”俢晋南难得和一个人抬杠斗嘴,看来关系是真的不错。傅惜时一路笑着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并预祝钟离夏生产顺利,然后和他们挥手告别。“他们夫妻平时就住在这个荒郊野外吗?”回去的路上,钟离夏好奇地问。“这……不算是荒郊野外吧?你也可以换个词形容,比如“世外桃源”?俢晋南纠正她。“哦,傅惜时这个人,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啊?”“我俩的关系……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种吧。他确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以前也不常联系。他以前是个……嗯,大混混。”傅惜时要是知道,俢晋南形容他这个曾经叱咤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是个混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你们怎么……”“我们怎么扯到一起去的是吗?”俢晋南扯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然后给她娓娓道来:“就是我们刚认识的那年,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刻意地去查了我父亲散落在各处的私生子,呵!他风流程度堪比乾隆了,我当时能查到的,就有七个。五男两女,我都震惊了,这是给我妈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啊,那时我妈抑郁症很严重,我觉得都是我父亲害的,我最偏激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那些私生子,我想一个一个地报复,让我父亲痛苦!”钟离夏听到“报复”两个字的时候,本能地不寒而栗。俢晋南又继续说:“就像那些骄奢淫逸的富二代一样,那些私生子们,都是那种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的废物。但只有这个傅惜时,虽然也天天打架斗殴,是学校里的一霸,但我总觉得他和那几个废物不一样。有股狠劲儿!”后来有一次,我去他们学校附近办事,结束之后挺晚了,遇到了一群小混混在欺负一个女生,衣服都快给人家拽开了,我正要上前收拾这帮渣滓的时候,傅惜时先出手了,单枪匹马去挑一群小混混。开始我以为他是个莽夫,我就退到角落观察他,他身手不错,而且有脑子,直接放倒小混混里的头儿,虽然也受了伤,但算是把那帮混混镇住了。就在那些人要撤走,他去扶那个被欺负的女孩时,那个小混混的头儿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亮出了刀子要捅他。”钟离夏听到这里不禁惊呼一声。“你叫什么?没捅到,我出手救了他。不然他估计小命都不保,那个混子没轻没重,当时奔着他肝脏的位置就去了。”“那你们这就成了过命的交情了吧?”钟离夏总结。“没,我当时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要走。是他先叫住了我的名字。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查过他,也知道我来学校看过他,他也查了我。”“他警觉性好高啊!”钟离夏由衷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