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白松亭问。其实他倒是觉得,大概率是个巧合。毕竟这家餐厅非常高档且私密性强,是帝都商圈大佬聚会经常来的地方。俢晋南虽然过于“淡定”,显得有点奇怪,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的反应倒也合理。“比如,他正在实施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报复计划?从你们过往对他的谈论,我感觉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当然,也可能我对他的认识比较片面,把他想得太偏激了。小夏你觉得呢?”ken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和想法。钟离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道:“我……我真的感觉不出来,俢晋南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他自从……就不按常理出牌,我的心总是被他弄得七上八下的。我……现在真的不了解他。”白松亭眼看着钟离夏的情绪又要down到谷底,连她身边的阿恕都察觉到了,开始叫着“妈妈、妈妈……”“妈妈在,妈妈在宝贝身边呢。钟离夏紧紧地抱住了阿恕安抚着他。“好了,挺晚了。明早你们还要赶飞机呢,早点回去休息别想东想西的了,明早我开车来送你们去机场。”白松亭建议。“好。”ken起身,拥抱了兄弟一下。钟离夏抱着阿恕,和白松亭道别:“学长,回去路上开车小心。”“好。”白松亭应道,然后转身往出走。“夏夏。”白松亭突然脚步一顿,然后回身叫住钟离夏。钟离夏闻声也停下回头“怎么了学长?”“没事儿,明天见。”白松亭冲她温柔一笑,如沐春风。很久以后,钟离夏偶尔想起白松亭这个笑容的时候,都觉得温暖,她会不自觉地想起林徽因那《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白松亭在她的人生里,就是那轻轻的四月暖风。钟离夏回到房间后,就赶紧哄着阿恕睡了,自己也洗漱了一下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之前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渐渐得到了缓解。正当她要入眠的时候,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短信的通知。这么晚了,不会有商家会发短信广告了啊?这个号码是她这次回国临时办的,不太可能有熟人给她发消息,要发也是发微信。此时的钟离夏脑子有点混沌,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一通,然后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机查看消息——“不想吵醒你儿子和ken,现在马上来门口。——修”钟离夏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然后赶紧光脚下地,通过猫眼往外看——俢晋南赫然立在门口!钟离夏慌张地原地转着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打电话给ken求助?还是……直接报警?“叮!”信息又来了一条: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想着找你的gay蜜求助,或者报警。后果自负。俢晋南竟然知道ken的底细?还这么详细,看来他真的是来者不善。躲是躲不掉了,这是在酒店,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她抵着门快速思考着,但就是没有打开门的勇气。“铛铛铛!”外面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钟离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怕吵醒阿恕,在第二波敲门声响之前,她颤抖着打开了门。俢晋南一身暗夜黑西装,高大的身影整个罩住了她。他一把把钟离夏拽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我的门卡!”钟离夏没带门卡,本能地惊呼出声儿。“没事儿,我这有。”俢晋南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自带冷气。“你!”钟离夏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小声说道:“你……你……你要找我干嘛?怎么拿到我门卡的?你把ken怎么样了?”“钟夏小姐,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俢晋南的声音同样低,同样小声,但充满了危险。钟离夏紧紧拽着浴袍上的带子,修长白净的手都爆出了青筋,这无形中泄露了她此时的恐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俢晋南后撤一步,钟离夏头上的阴影立马消失了。她看着俢晋南拿着一张卡,啪嗒一声,打开了她隔壁房间的门,然后摆出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动作。“我们进来说?”俢晋南的口气看似询问,但不容置喙。“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说吗?”钟离夏颤抖着问,她不知道她一旦走进那扇门,会发生什么,她害怕,所以踟蹰不前。俢晋南低头哼笑了一声,似是自嘲。然后再一抬头,眼里充满了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过弱不禁风的钟离夏,把她扔进他开的那个房间。门,咔嗒上锁。“你……你要干什么?!”钟离夏贴着门口的角落颤颤巍巍地问,好像靠在角落她就安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