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房间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一脸惊措的抬起头喊了声:“嫂嫂!”
楚云天猛地推开云柳,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以柔,眉头深锁。
那是什么表情,怪她打扰他们的好事?青瞳说这一会儿时间恐睡不着,让她送些牛奶上来让她喝了安安神,她也不知怎么的,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这差事,一上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我只是上来送牛奶。”以柔把手里的牛奶抬高,好让他们看见她并不是来故意偷窥。
楚云天看着她手里的牛奶,半晌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以柔脚尖在地板上磨了磨,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把牛奶送进去,若无其事的把牛奶递给床上呆坐着的云柳,道:“我们包的粽子现在才上锅蒸,现在恐怕还早,你先喝一杯牛奶再休息吧。”
云柳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亲眼看见了她和天哥抱在一起,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安静地就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这种平静有些不寻常,若她是爱天哥的,便怎么也该有几分生气,但是从她的反应来说,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在她面前表演激情戏码,全无反应。
天哥一再拒绝她,她深以为是两人情比金坚,又或者那个女人更爱天哥,现在看来,竟然是天哥更爱她么?得出这个结论,云柳就像是被雷击一样,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施以柔,你给我出来。”楚云天动作粗鲁的拿过她手里的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抓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以柔挣了挣,却挣脱不开,不禁有些着急的喊:“你松开,干什么啊你!”
他不仅不松,反倒抓得更紧了,以柔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他又是生哪门子的气,直到身体被拉进房间,房门关上,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他脸上的怒气依稀可见,眼中的情绪太多复杂,以柔偏头不想去理解,推了推压制在身上的精壮身躯,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施以柔,你是不是蠢到家了!”他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好好地干嘛又骂人。
“我哪里蠢,哪里蠢!”她明明应该大骂他神经病,暴力狂,混蛋的,却又觉得被莫名其妙的骂很无辜,倒是要问个清楚,他凭什么骂她蠢,她到底哪里蠢?
她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让他阴沉着的脸微微缓和。但想到她那么大方的要和对他有心思的女人和平共处,想到她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拥抱依旧泰然自若,好心情立即全无。
“施以柔,难道你看不出,爷喜欢上你了。”要楚云天说出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身边聪明人很多,基本上便是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一句话便能猜测对方的意思,唯独她,无论是表现得多么明显,她都无法想不明白。
以柔脑袋嗡了一下,像是有一群蜜蜂围着她嗡嗡乱转。他说了什么?问他是不是看得出他喜欢上她了?她坚定的摇摇头,没看出。
楚云天咬牙,似乎很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那你现在看清楚!”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四片薄唇相触的那一刻,以柔只觉得脑中有一道闪电劈过。他的吻一开始还很温柔,他的舌细细的描绘她的唇线,品尝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回应,开始疾风骤雨般的汲取,以柔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抽干了,因为她惊愕的忘记了呼吸。
他恩赐般的离开她的唇,她如蒙大赦的喘着粗气,尚未反应,他的唇又凑了上来,一开始就是攻城略地,她节节败退,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来得深沉,仿佛绵延了一个世纪,他终于舍得离开,大拇指抚上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唇,意犹未尽的又亲了一下才肯善罢甘休。
“看清楚了吗?”他凝视着面色绯红的她。
以柔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点头又摇头?”他目光深沉的问。
“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凶。”如果爱的表达方式是伤害,那真的是爱吗?
“因为你笨!”他面对她,委实有种挫败感。
“不,我不笨,我只是缺乏安全感,因为我害怕受伤。我不想爱情冒风险,更不愿在自己打开心门的时候却被人伤得遍体鳞伤。你今天可以逼我留在你身边,我无力反抗,倘若有一天,你逼我离开你,我拿什么挽留。主动权在你,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而我却只能保管好自己的心,尽可能的让它不受伤害。”他和她,相差了一个世界,他的世界于她而言是陌生的,恐惧的,他的世界有太多的未知,她不敢窥探,也无法窥探。
楚云天目光一凝。
她说她害怕受伤害,所以管好的自己的心,是为了能时时刻刻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么?
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是他让她觉得他可能随时让她离开,就像他可以随意介入她的生活,想要随心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从来不过问她是否愿意。
“那就用时间来证明。”他看着她的眼睛,手按着她心房的位置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敞开你的心,如果我能进去,你就把里面那个人赶出去。”
以柔的心微微颤了颤。
如果说,她心中对他的情感是星火,那么这一刻便有燎原之势。
端午节过后,阳阳已经要开始正式进入剧组了。那天楚云天的表白,似梦似真,以柔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因为此后的楚云天什么举动也没有,一切平静的好像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而最让以柔觉得不可思议的人,是云柳。以柔有些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