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唐靖被她的举动惊到了,连忙现出身影夺走了她手上的匕首。
“我不信。”
鲜血落在地上,嵇灵还在重复这句话。
“您清醒一点!”
见她这般不争气,唐靖有些愠怒,但还是即刻喊人给她找大夫。
嵇灵神情涣散,也不再坚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您还是回北国吧。”
唐靖抿了抿唇,她这一趟散心,不但没达到目的,更是适得其反,得了失心疯。
听了他这句话,嵇灵突然又抬起了头。
万一,他已经回去了呢?
心中又燃起了希冀,嵇灵眼前一亮,唐靖却是觉得更令人担忧了。
最怕她还有希望,没有希望,才永远也不会失望。
嵇灵没管他想什么,瞬间起来收拾东西。
此时,北国。
嵇尘坐在炉前煮着酒,眸光有些涣散。
天启十七年了,又是一年,他却觉得越来越凄清了。
前阵子过年,不少将士都放了假回去探亲,连扶风都走了,嵇尘却没有回去。
太冷清了。
那偌大的相府,没有了他的亲人,嵇尘不想回去顾影自怜,还不如留在军营中凑凑热闹。
不知道此时的嵇灵,又在干什么。
嵇尘踢了一脚眼前的石子,有些恍然,这时,一双青白色的绣花鞋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嵇大公子。”
一道记忆深处清丽的声音传来,嵇尘正想笑自己都出现幻觉了,抬头时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眸。
“洛池?”
嵇尘有些发怔,却听眼前人笑了。
“是我,好久不见,嵇尘哥哥。”
眼前人笑靥如诗,晃了嵇尘的眼,他此时还不敢相信这是真是的。
“你是被军中同化了吗?也变得这么木讷?”
见着他有些错愕,洛池的笑声更肆意了。
嵇尘连忙反应了过来,给她搬了一个凳子。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