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余南乐在刺眼光线中醒来,揉揉发疼的脑门,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她打了个呵欠,长腿一伸,跨出了轿车。
麻!腿麻!
回头看一眼,皱了皱眉头,她昨晚上,就在这车里睡了一夜?
“南乐啊!早啊!”黄牙老板一边开店,一边啧啧,“我说昨天晚上怎么有人不愿买我的套套呢,原来车里的人是你。难怪我威逼利诱,他也不怕!哼!”
“谁?”余南乐皱着眉头,她现在还觉得头隐隐作痛,昨天晚上喝太多了。
“还能有谁?”黄牙老板一副“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们车震过”的模样,“陆先生呗!”
“一大清早就走了,没想到陆先生看起来没二两肉,还是个脱衣有肉的,昨天龙精虎猛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起来还是精神奕奕的。”
“啪!”一团泥巴落在柜台上,余南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又红,“闭嘴!”
余南乐看了一眼车内的男装外套,扶着睡麻了的腿,一拖一拐的往屋子的方向走起。
黄牙老板忽然想起,陆云锦今天早上离开时,双腿略开不自然的动作,摇摇头,“年轻人呐,啧啧,就是贪欲强,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爱呀,不能想着一个晚上就做完呐!”
“死鬼!修门去!厕所门掉了!”老板娘凶巴巴把黄牙老板拎了回去。
远处平房前,静姐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衣裳,拿着细长花洒正在浇花。
余南乐走近,静姐听见了动静,转身过来,和煦笑着问道:“起了?”
“嗯。”余南乐屋前屋后看了一圈,没有见着人,下意识的问道:“陆云锦呢?”
问完之后,她立刻闭嘴,静姐并不知道昨天的阿云,就是陆云锦!
“走了。”静姐比余南乐想象的要冷静许多,她淡淡笑道:“我让吴森跟着他一起去了。”
“你知道了?”余南乐低下头,脸色羞愧。
前几天,自己还在静姐面前夸自己未婚夫有多好,现在未婚夫就要来拆房,还真是讽刺。
“昨天我就知道啦。”静姐把花洒递给余南乐,教她浇花,嘴上一直是温和的笑容,“所以我才让吴森跟他一起去,我想把这房子让出来,拿点拆迁款。”
“阿姐!”余南乐惊讶的按住静姐的手,着急道:“你房子不能让!这是阿哥的房子,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告诉我,是不是陆云锦,是不是陆云锦他威胁你?我去找他!”
“南乐。”静姐倒是十分平静,拉着余南乐在桌子旁边坐下来。
晨光从背后笼罩,让静姐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暖,她循循道:“没有人威胁我,我想好了,这块地上当年的邻居,也搬得差不多了。这几个月,我住在这里,阿森前前后后的为****了不少心。你阿哥虽然喜欢这块位置,但是,我总不能拖累阿森,你也知道,这孩子聪明伶俐,跟着我耗在这里,不值当。”
静姐又说,“再说了,以前你不也建议我搬走吗?怎么现在,还不愿意我搬了?怕我这个瞎子,连累你呀!”
“阿姐!”余南乐低下头,眼底有泪花闪烁,阿姐说得似乎有理,但是她却知道,有些时候,道理是远远抵不上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