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锦起身,余南乐侧开身体,让他先走,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雅间。
雅间里只剩下李梓谦和苏沫两人,苏沫笑着站起来挪了个位置,姿势亲密地坐在了李梓谦的旁边,笑看他,“你刚才不高兴了,是不是?”
“你没有必要对他这么亲近。”李梓谦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是浓浓的不悦。
苏沫的长臂缠上他的胳膊,娇笑着道:“哎呀,你就不要介意这些小细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也是一样啊,我跟陆云锦,从来都是逢场作戏的呀,难道你真以为我喜欢他这种花花公子哥呀!”
李梓谦听着心上人说这样的话,心里一边不是滋味,一边又觉得受用,故作淡然,问道,“那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呆子!”苏沫软滑如蛇的身体附上去,丰满红唇在李梓谦耳边吐息如兰,“当然你是呀!”
李梓谦只觉得苏沫身上的香气,像是毒药幻化成的轻烟,从耳朵里一路钻到心里,浑身酥麻,语气不禁弱了几分,“可是,我不喜欢你跟陆云锦走得太近。”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呆子!”苏沫推开李梓谦,坐回自己的位置,撑着下巴倒茶,眼神如魅,含着丝丝恨意,“三年前,他想要害我,如今,他害子晴姐进了监狱,你以为我真的是胸大无脑,爱情至上?”
李梓谦默默地看着苏沫,没有说话。
“我会把我的,连同子晴姐的那份,一起找他讨回来!”苏沫冷笑,美女如蛇心肠狠辣,“陆云锦,你且等着吧!”
雅间外面就是走廊,服务员来来往往,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陆云锦一路沉默着往前走,忽然往右一拐,视线突然开阔。
余南乐环视了一圈全玻璃透明阳台,暗暗吃惊居然还有这样风景秀丽视野开阔的地方。
陆云锦靠在玻璃围栏上,低头看表,已经颇有些不耐烦,“三分钟内,把你想说的话,全部说完,然后离开。”
“请你停止收购余家公司的计划。”余南乐立刻收回视线,视线不由自主的停在了他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套装,格外用心的系着领结,一头短黑发利索,搭配他秀美深刻的五官,在这初春的背景下,格外的……好看。
余南乐脑海之中冒出来的就是这两个字,除了好看,其他的词用在他今天的打扮上,都显得浮夸。
“理由?”陆云锦淡淡地看着她,冷笑一声,目光微敛。
哼,她心不在焉,是在想她那位财大气粗长相一般的丈夫吗?
“理由……”余南乐被他冷淡的语气拉回神思,重整思绪,有条不紊的说道:“第一,收购余家的公司对陆氏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两家从事的行业不同……”
“你在教导我怎么做商人?”陆云锦冷笑打断她,接着奚落道:“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为什么要收购余家的公司,我告诉你原因也没有关系。”
余南乐望着他,分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希望他说出来的理由,是纯粹的商业考虑。
“无聊,有钱,任性。”陆云锦眉目生冷,不急不缓道:“想拿一家公司在手里掂着玩玩。”
余南乐怔了怔,玻璃窗户顶的风呼啦啦的吹着,她迟钝了好半天,才呐呐道:“你玩的是一家人的所有寄托。”
陆云锦轻挑眉头,漫不经心道:“所以呢?”
“你这样做,未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余南乐这话,说的没多少底气。
即便是落井下石又如何,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从来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果然,陆云锦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商界向来是弱肉强食,即便不是陆氏集团出面收购余家的公司,也有其他的公司会出面,迟早的问题。”
余南乐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艰涩道:“余家的下坡路,是从余家和陆家解除婚约开始的,如果你能够帮助余家一把……”
这个时候的陆云锦并不知道,人从来都是可悲的动物,当他越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得脆弱,而掩盖脆弱的方法,就是证明自己的强大。想办法伤害对方,就是其中的一种。
“我为什么要帮?”陆云锦忽然抬脚走向余南乐,“袖手旁观是本分,出手相助是情分,我和余家无情无份——“
他蓦然俯身逼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笑容邪魅,“你说,我为什么要帮?”
余南乐挣脱开他的手,退到墙边,只听见陆云锦又说道:“与其来求我,还不如去找你的丈夫,周景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点小事,他难道也帮你解决不了吗?”
余南乐知道谈判无果,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陆云锦大为光火,但凡他提到周景和,她就闷不吭声,那个男人,难道就这么值得她用沉默维护吗?
余南乐脚下步子没停,径直朝着里面走去,手臂上一股拉力扯住她,下一秒,她被陆云锦一把扯进怀里,逼至角落。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想这样走?”他修长的身体袭上来,手肘按住余南乐的肩膀,细长的食指拨弄她的耳垂,语气暧昧:“妻子勾引前未婚夫,周景和若是知道你私下来找我,他会生气吗?”
“不会。”余南乐说的是实话,她和周景和……实在太微妙,此时她笔直的贴着墙角站着,陆云锦利用身体优势,将她包围的严肃,找不到一点儿缝隙可以离开。
“哦。”陆云锦若有若无的一声,随即轻笑玩弄道:“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过分,这样呢,他会生气吗?”
话音一落,他骤然俯身,准确的咬住她的双唇,带着粗暴强制性,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不给她任何可以逃脱的空间,像是狂风暴雨急骤而至,厚重而又不可抗拒的到来。
余南乐猛地被吻住,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拒绝,可惜陆云锦的动作比她更快,舌尖抵住她上腭,用男人天生的力量,压倒性将她的领土疆域一扫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