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是偷偷出京的,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所以蒙着面,还戴着披风上的兜帽,让人一时看不出男女。
来到军营外,就被士兵拦住了。
天枢拿出令牌,对士兵道:“我家大人是皇上派来的钦差,要见溱国公。”
士兵立马放了行,并让人去通知宁鸿渊。
禇璇命天枢等人去中军大帐等人,自己则去了宁鸿渊的寝帐。
可禇璇一进宁鸿渊的寝帐,就看到一个女子在帮宁鸿渊整理衣物,禇璇的脸一寸寸白了下来。
军营重地,向来不许女子进出,她和宁鸿渊成亲那么久,来军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这个女人竟然能自由进出。
禇璇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宁鸿渊的寝帐?”
女子听出禇璇的不悦,立马解释道:“小女是先帝赐给溱国公的未婚妻。”
禇璇听后,心脏一阵钝痛,这个老东西,在这恶心她呢!
禇璇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不错,但和她比起来差远了,但人家温柔可人,体贴贤惠这点比她强,男人都禁不住这种小白花的诱惑。
以前她总认为就算宁鸿渊放弃她,另娶他人,她也能坦然接受,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非常疼,比噬心蛊更痛。
这一刻,她才知道何为妒忌,她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掐死!
她知道这样有失风度,可她顾不得这些了。
禇璇坐到主座上,冷睨着女人道:“既是未婚妻,便该避嫌才是!”
女人用手捂着胸口,委屈道:“可先帝让小女贴身伺候。”
“多贴身?一起上床睡觉的那种?”
女人的脸顿红得滴血一般,磕磕巴巴地说道:“只要国公愿意,小女并无异议。”
“你没有异议,我有!”禇璇起身,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厉声道:“别给我张开先帝,闭口先帝的,他活着都管不了的事,死了就更别想管!”
禇璇松开女人,又坐回到座位上。
女人仔细打量了下禇璇,这才认出禇璇,她当即跪下行礼,“臣女参见公主殿下!”
禇璇见她认识自己,便猜到这女人应该是阳关某位官员的女儿。
“你说你是先帝赐给溱国公的未婚妻,圣旨何在?”
“是口谕!”
“即便是口谕,也该在中书省备案,怎么孤从未听说过先帝下过这样一道口谕?”
如今,朝中政令都要过禇璇的手,禇璇同意了才能颁布,这道口谕多半是魏帝偷偷命人传出来的。
只听女子急切道:“可这的确是先帝命一位夏公公传的口谕,臣女不敢撒谎!”
禇璇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撒谎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道口谕未经中书省核查,是不作数的,既然不作数,你便是假传圣旨。”
女人直接吓哭了,假传圣旨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她极力地解释道:“臣女没有假传圣旨,不信公主可以回宫去问那位夏公公。”
禇璇自然知道小夏子,不过他前段时间已经自请出宫去给魏帝守陵了,估计是怕事发后,她去找麻烦吧。
“可那位夏公公已经死了呀!那孤要去问谁?”
女子吓得直接瘫坐在地,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可她真的没有撒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一阵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叮当声由远及近。
只见营帐的门帘被掀起,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出现在禇璇的面前,可这会儿她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
宁鸿渊也愣住了,等他想上前时,才发现地上还跪着一个人,他冲着地上的女人怒道:“还不出去,我不是不让你来了么!为什么还来?”
禇璇沉声道:“这么着急赶她走做什么?事情还没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