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含笑道:“因为你守得住寂寞,又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在后宫里,能守得住寂寞才能长久。”
她一早就命人物色皇后人选了,在众多高门贵女里,也就明知微入了她的眼。
明知微自小酷爱书法,又喜欢读书,性子沉稳大气,入宫这么久,一直安守本分,即便禇琮多日未曾与她圆房,她不曾失了分寸,这点一般人可比不了,至少司徒盈就差远了。
明知微很清楚,不管现在禇琮对她多好,日后也会色衰爱弛,帝王不可能专情,她只要守住本心即可。
入冬后,肇和帝的病情急剧恶化,寿安宫里那些肇和帝的嫔妃哭声一片,殿内肇和帝只留了禇琮姐弟和瑛王叙话。
勉强交代完后事,肇和帝驾崩。
明知微和肇和帝接触的次数并不多,难过实在谈不上,只能跪在一旁,用洋葱刺激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一扭头,发现禇琮也哭不出来,就偷偷把洋葱递给了他,禇琮十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禇琮的亲生父母都是被肇和帝害死的,估计这会儿他都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又怎么会难过呢!
宫里除了太贵太妃,肇和帝的嫔妃有子嗣的去儿子府上颐养天年,没子嗣的都被送去皇陵守陵了,宫里这下更清净了。
因为在孝期,禇琮一个多月没在坤宁宫留宿,但经常过来陪明知微用膳,两人相处融洽,也越来越像普通夫妻。
年关将至,明知微也开始忙碌起来,但禇璇却病了,不仅一直没上朝,连宫里都见不到她的身影,除夕那日,甚至连宫宴也不曾来参加。
今年,因为肇和帝新丧,不能饮酒,不能奏乐,宫宴结束的也快。
宫宴结束后,在司徒盈妒忌的目光中,禇琮牵着明知微的手回了坤宁宫。
自从肇和帝驾崩,禇琮一直未在后宫留宿,今日除夕,他想和明知微在一起。
久未经情事,难免把持不住,明知微觉得今夜的禇琮和以前不太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不知疲倦似的。
情欲褪去,禇琮抚摸着明知微的脸颊,“年后,让太医给你调理一下身体,身体好了才能诞育皇嗣。”
“我身体没什么问题。”
太医已经给她看过了,她也经常喝调理身体的药,即便现在怀孕也没什么。
“你还小,现在要孩子还太早,等你身体在长开些也不迟,何况朕也舍不得你现在就承受孕育之苦。”
“陛下只比臣妾大一岁,怎么好意思说我小。”
明知微有些失落,虽然知道禇琮是为她的身体考虑,可一般的男人不是都想早日当父亲吗?
禇琮笑了笑,“我们都小,所以并不急着这么早当父母,好好享受当下才是。”
明知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家里一直催她,她不知该如何和家里人说。
年后,禇琮朝政繁忙,经常在勤政殿对付一宿,明知微心疼禇琮,经常去给他送各种补汤。
她又提出想带太医去看望禇璇,要是禇璇好了,禇琮就不用这么忙了。
禇琮赶忙拦住,“千万别去!长姐不喜欢别人打扰她。”
要是让人知道她不在京城就糟了。
快到二月,禇璇才病好,禇琮也终于可以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