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思维转过来的虫母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他抬起手臂勾着旦尔塔的后颈,仰头略显敷衍地用嘴蹭了蹭对方的唇,像是在索吻。
&esp;&esp;随后,他说:“小狗,填满我吧。”
&esp;&esp;……
&esp;&esp;与此同时,始初之地上方,天空之城——
&esp;&esp;“靠!烦死了,旦尔塔那个狗真虫屎地该死!祂到底和妈妈在做什么?”
&esp;&esp;气喘吁吁的迦勒猛然挡住歌利亚迎面甩来的尾勾,那股难以发泄掉的情欲深深根植在他的体内,几乎把人烧灼至死。
&esp;&esp;这份难以消除的欲和感知,变成了旦尔塔的两个共生者大半夜不睡觉,在训练场里互殴的场景。
&esp;&esp;“不知道。”歌利亚一贯寡言少语,他的动作凌厉十足,足以砸烂百斤的陨铁。
&esp;&esp;“能不能管管祂?”
&esp;&esp;迦勒快烦死了,因为妈妈的意思,时间表必须要按排名严格执行,只有中途有事情才可以请假互换,以至于他现在要去朱赫忒星都不敢。
&esp;&esp;说着,又挡开一次攻击的迦勒恶声恶气道:“下一次轮到我怎么还那么久!”
&esp;&esp;“……快了。”
&esp;&esp;“什么快了?”迦勒拧眉,看歌利亚停下了动作,他也跟着暂停,只是才站定,那股热劲儿又从下三路升腾,古怪地令他扯了条毛巾盖在了胯间。
&esp;&esp;歌利亚轻飘飘扫过一眼,如法炮制,随后坐在了休息椅上。
&esp;&esp;“你谜语虫啊?到底什么意思?”迦勒迈着奇怪的步伐也跟着坐了过来。
&esp;&esp;“我说,很快就轮到我们一起去了。”
&esp;&esp;歌利亚眸光微深。
&esp;&esp;如果他猜得不错,妈妈应该正处于筑巢期,现在是渴求旦尔塔的信息素,那么再过一段时间呢?
&esp;&esp;——妈妈会想要他们的。
&esp;&esp;这何尝不是他们上位的机会呢?
&esp;&esp;小狗的转正申请
&esp;&esp;对于始初虫种来说,共生者的联系感是好事也是坏事。
&esp;&esp;好处在于,歌利亚和迦勒能时时刻刻知道旦尔塔是不是趁着他们不在偷吃,偶尔也能在感官连接的传递中品味几分由妈妈带来的刺激——这是奖励。
&esp;&esp;但相应地,坏处也很明显,尤其在旦尔塔和妈妈的前期亲昵接触中,这样绵长又不够剧烈的欲念动态会一分一厘地反馈至共生者的身上,从剧烈跳动的心脏开始到发热坚硬的下腹,那是彻夜彻夜无法安睡,甚至被烦冗公务包围都无法静下来的心绪。
&esp;&esp;歌利亚和迦勒深有体会,他俩是旦尔塔快乐时的最大受害者。
&esp;&esp;红旦的愉悦,蓝旦和绿旦的破防。
&esp;&esp;此刻的训练场内——
&esp;&esp;歌利亚和迦勒均坐在长椅上,彼此之间隔了将近一米的宽度,像是蒸桑拿一般,腰腹部位开始到大腿都裹着半截浴巾,手臂撑在膝盖上落着的阴影上,隐约可见拢起的弧度。
&esp;&esp;迦勒揉了揉眉心,他麦色的面庞上沾染着种古怪的红晕,尤其耳廓最甚,整个虫都有种神不思蜀的恍惚感,原本凝聚危险的幽绿色竖瞳此刻竟然有种失焦的茫然感。
&esp;&esp;共感,这世界上最巧妙又神奇的,仅存在于始初虫种之间的联系。
&esp;&esp;安静的训练室内针落可闻,但偶尔却能听到迦勒略重的呼吸声。
&esp;&esp;相较于他而言,坐在另一侧的歌利亚看似更加冷静,只除了腹部衣服的褶皱似乎绷紧了一点。